6 雲啊雲(1 / 2)

烏蘭一邊哭,一邊拿起一個枕頭扔到雲階頭上,“怪不得哥哥說大周是汙濁之地,你們中原的男子就是這樣羞辱女人的麼?你把我當成什麼?!”

她抹抹臉上的淚,“雲——你是個壞人,不許呆在我的王宮裏,你去園子外麵睡光石頭,讓山中的冷風吹壞你的腦殼!嗚——”

她說完這些,才發現自己的身子還光裸著,又覺屈辱之極,扁扁嘴飲泣起來,一隻手捂著前胸,四下尋自己的袍子。

雲階見她哭得傷心,深悔自己剛才的粗暴,他慌忙拿起烏蘭的絲袍,要給她披上,烏蘭伸手奪過來,眼角瞥見雲階的肩頭被她咬得血肉模糊,鮮血還不斷地滲出。

她眼中的怒火轉瞬消去良多,“算了,你還是去書房睡吧,你對我用強、我也咬傷了你,算是扯平了……”

說著她慢慢靠近雲階的肩膀,觸到他警覺的眼神,烏蘭撇撇嘴,“不是咬你啦,我的口水能療傷地……”說著,她舐去雲階肩頭的血汙,側身吐到床下的玉盂裏。

雲階覺得肩頭一片清涼,窺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斂起來。

“你,當真是女神?”

烏蘭係上衣帶,仍是不時地哽上一聲,“世人尊我們青鳥族為昆侖仙人,但是除了世傳巫蠱之術、能為常人驅病消滅之外,我自覺與平常女子沒什麼不同。”

“你身為女王之尊,又生得如此美豔,想要什麼樣的情郎不能得到?為何要讓手下行擄掠之事?”雲階不解地問她。

“都是哥哥啦,我母王三年前和姐姐一同離世……神族血脈隻剩我一人繼承,哥哥盼我早些生出子女來,一見到體質健壯、年少貌美的少年就想弄來做我的情寵……”

說到這裏烏蘭紅了臉,“把你強行擄來是我們的不對,明天你就能回去了,我用青鳥送你回鄉,當日就能回到大周的中原地帶。”

“我方才那樣對你,你不惱恨我麼?”

“當然恨,不過……”烏蘭的臉更紅了,“方才你讓我身上的感觸極為怪異,全身麻癢難言,居然管不住自己叫出聲來……所以,你那樣取笑我,我更加地難過。”說著,她的眼圈又紅了起來。

雲階訝然,一位經曆過許多情寵的女王居然沒享受過交歡至高.潮的樂趣?

他盯著烏蘭紅通通的臉龐和尚未擦淨的淚痕,心頭隱隱一緊,“呃……烏蘭?方才是我不對,我也不知怎麼了,說得那般無禮……你,想不想再叫出聲一次?我定不會笑你,讓你歡歡喜喜地……”

“啊?你、你又想怎樣捉弄我——”烏蘭吃驚地抬起頭,話沒說完,被雲階的唇舌堵住。

雲階本是莒國權貴之家的嫡子,十四歲起就有精通床第之術的女奴為他暖床,他自是知曉如何令女子歡悅。

他攬緊胡亂掙紮的烏蘭,舌尖輕輕在她口中滑遊幾次,糾纏住她的心苗之後、輕彈挑吮,烏蘭頭昏腦脹,放棄了無力的推搡。

“烏蘭,這才叫親吻,你一開始那樣全無章法……”雲階放開烏蘭紅腫的櫻唇,低聲說道,“我們方才已有夫妻之實,索性讓我好好愛你一次……”隨後用牙齒扯開她的袍帶,順勢吻上那對豐滿的乳丘。

烏蘭覺得胸際一片酥麻,感覺自己已經化成一灘溫水,身子不由自由地微微顫抖起來。

雲階抬起頭,眯起迷離的鳳眼,“好香!方才我一心找回男人的麵子……弄痛你了麼?”

烏蘭伸手撫開落到他額上的一縷黑發,“雲?”

“嗯。”雲階吸住一個小丘,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揉著另外一個玉乳。

“雲,我覺得這樣真好,像做夢一樣。”

“是啊,我們的相逢就像西王母和周穆王那樣的奇緣。”

“你回去之後,還會記得我麼?”

“此生不忘。”

烏蘭不再出聲,因為雲階已緩緩深入她的體內:時而溫存輕柔、時而強橫地在她身上探求;她急促地喘息著,伸出舌尖輕觸雲階的下巴,雲階俯身含住,向後一仰將她帶坐在自己膝上,某處並未分開。

“蘭兒?”

“嗯?”烏蘭遲疑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喚著自己,她喜歡這樣的稱呼,不由得輕笑起來。

“蘭兒,你為什麼定要許多個男子與你交歡生兒育女呢?找一個中意的少年終生廝守不可麼?比如我這樣的……”

烏蘭看到雲階的臉頰升出紅雲,方明白他的意思;烏蘭暗歎一聲,將麵孔貼到雲階的肩窩上,“我們青鳥族女子生來體力就有一股陰寒的靈力,成年之後這靈力愈發難以克製,須得倚仗男子的元陽才能製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