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無人管教你,都敢頂嘴了。來人,家法伺候!”
家法……
二夫人一聽,差點暈過去。
“大老爺您都沒聽完,怎能隨便處置人呢?”周澈的嗓音在這院中顯得尤為特別,“不如先聽完,再做打算?”
王軒恨得牙癢癢。
大老爺指向王軒,“看,給你機會,說不說?”
王軒自知理虧,也不敢硬與上輩作對,慢慢跪了下來,“我……我去找郡主了。”
去找郡主……
滿堂嘩然。
這不是抗旨嗎?這不是與太後作對嗎?
二夫人第一個忍不住,痛心疾首:“軒兒啊,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去找郡主作甚?她……她都已經死了,你還找她作甚?!”
“娘,您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啊。”
二夫人倒吸一口氣,險些暈過去。
“我看父親也真是糊塗了,竟由著他胡鬧……”人群中傳出一句輕語,大夫人慢條斯理說道,覷看王軒一眼。
王軒滿臉通紅,低頭不吭聲。
大老爺上前,一棍子打在他身上,王軒躲閃不及,挨了這沉悶的一棍。
“素來聽聞丞相治家嚴謹,今日所見,大老爺也秉承父風,雷厲風行,真讓人大開眼界。”周澈說道。
這話很明顯,意思是:做得不錯,繼續。
大老爺立在原地,躊躇不定。
先不說王軒非他親兒子,下不去手,光是老太爺在上麵壓著這一條,他也不好輕易動手。
可是,偏偏燕王世子過來了,還是親自過來的,擺明了要討個說法,擺明了他已經給足他們麵子了。
是啊,若他真想動人,也不會押過來讓他們動手了,而王軒,現在都不一定能好好跪在他麵前。
“啪!”
“啪!”
“啪!”
一連幾大板,落在王軒嬌生慣養的皮膚上。
尖利的嚎叫此起彼伏,響徹王府大院。
二夫人在後麵哭得心肝亂顫,大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大夫人則在一旁,一連幾聲哀歎,捂住眼不忍看下去。
唯有周澈,在王軒的嚎叫聲中,給都不給他一眼,轉身離開了王家。
許久,後院的板子才停下來。
大老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坐在椅上,微微喘氣:“軒兒啊,你犯下此等錯事,他能把你帶過來,隻給你一頓板子,就算輕的了,你就知足吧。”
“有本事,我告訴祖父去!”王軒痛極生怒,“他燕王府早岌岌可危了,還顧得上別人!讓祖父參他一本子,兩句話就能把燕王府推下去,到時鳳凰變野雞,我看他還怎麼囂張得下去!”
回到家後,他明顯底氣頗足,一點也不見當日的狼狽相了。
大老爺聽到這混賬話,兩眼瞪直,臉憋得醬紫,嘴唇直打哆嗦。
“軒兒你就別說了!別說了!”二夫人在後麵哭叫。
“給我打……打!沒我命令,誰都不能停!”大老爺再發命令,“多年沒管你,竟如此蠻橫無理,做下這孽障之事……丟我王家顏麵!今天不打死你,就對不住你死去的父親,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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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首曲子,是《大明宮詞》中太平與王維重逢時的背景樂,超好聽,當時找了好久的——《寒山僧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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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簫合奏,美爆了。
(我不會告訴你我現在剛碼到跟簫有關的情節,所以想起來了=_=好想一下子都發出來啊,但……嗬嗬嗬嗬嗬當然不可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