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頭皮就發麻,所以在冷墨衛剛蓋上被子沉默的躺在外側時,原本坐起來的音璿卻直接從床尾下了床,拿過一旁自己的衣服,雖然屋子裏連個小榻都沒有,不過在椅子上窩一夜也無所謂。
“你幹什麼?”看著要穿衣服的音璿,冷墨衛凝著峻眉開口,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睡床,我在椅子上將就一夜。”如同冷墨衛問了一個多麼白癡而愚蠢的問題,音璿敷衍的答了一句,她隻有五天的假期,五天之後又要被表哥像牲口一樣操練著,所以她要格外珍惜這輩子難得的五天假期。
“音璿!”低吼的聲音帶著憤怒響了起來,冷墨衛倏地掐住了音璿的手腕,一個用力迅速的將她拉扯到了床上,頎長的身影也在同時一躍而起,居高臨下的瞪著懵懂的音璿,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嫌棄!
忽然想起之前在書房裏闖進來的白衣男人,那威脅十足的語調,冷墨衛深邃的目光流轉著,似乎有些的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必定是為了朝廷所以才會嫁到冷家來,那個白衣男人隻怕是她的情人,所以才會前來讓自己來結束這段荒唐的婚約。
被吼的很無辜,音璿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冷墨衛,他正居高臨下的壓在她的身上,太過於近的距離之下,彼此的呼吸都纏綿的交融在一起,讓音璿不滿的再次皺了皺眉頭,語調也清冷了幾分,“讓開!”
“不要忘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說的咬牙切齒,妻子兩個字更是從牙縫裏擠了出來,從聖旨下達到今日的大婚,冷墨衛清楚的看著古輕柔瘦了一圈,總是一個人失神發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如今她竟然還敢嫌棄和他同床。
“不要忘記了之前你說過的話,相敬如冰!”雖然陰冷著麵容的冷墨衛有著讓人驚駭的厲色,可是音璿是什麼人,她是暗衛的頭領,訓練暗衛的時候,什麼樣血腥殘酷的場麵沒有見過,隻是這一生,她獨獨對一個人無法狠心而已。
“很好,很好,以後你在冷家無法待下去,不要怪我無情。”怒極反笑,冷墨衛目光銳利的盯著被壓在身下的音璿,不算出色的臉龐,不過他倒想知道她究竟能在冷家堅持多久!
起身,穿衣,片刻的功夫,冷墨衛大步的出了新房,冷家的新嫁娘注定要淪為棄婦了,“出去也不知道關門?”皺著眉頭看著大敞的木門,音璿不滿的嘀咕一聲,掌心裏凝聚起內力,強勁的掌風倏地推了出去,那原本開啟的木門砰的一聲關了個嚴實,而音璿也重新的倒回了床上,蓋上被子繼續補充睡眠。
一夜,畢少白和闕雲卻是買了整整一馬車的烈酒,在寂靜的山頭直接用酒壇灌著烈酒,幾分的醉意之下,畢少白直接的倒在身後碧綠的草地上,看著夜空裏璀璨的星辰,幽幽的開口,“闕雲,音璿是個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