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厲無波的臉龐倏地一怔,裴傲猛的坐起身來,過大的力度讓一旁上藥的熊大夫不解的一愣,看向臉色煞白慘變的裴傲,惶恐的開口,“王爺,老夫說錯了什麼嗎?”
“你說那村婦的病和本王是相反的,就像是受傷的人是她一般嗎?”不知道為什麼,敏銳之下,裴傲突然感覺心陣陣的痛了一起,一股不可能的詭異感覺席卷而來,讓裴傲整個人都緊繃肅穆起來。
“是,正是如此。”那村婦的虛弱就像是王爺的傷在她的身上一般,而且時間剛好吻合,熊大夫蒼白著臉色點了點頭,卻半點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還有這樣離奇詭異之事。
“你為她把了脈,她左手手指之上可有這枚戒指?”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裴傲快速的伸出左手,深邃的目光帶著痛楚看向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銀亮著,她說無名指上有一根血脈是通向心口的,所以這裏是離心最近的地方,所以戒指要帶在無名指上,代表你在我心上。
“戒子?”熊大夫回憶的搖了搖頭,向著把脈時所看到的,緩緩道:“戒指沒有看過,不過老夫記得那村婦左手這手指中間有一截皮膚甚至雪白,那應該是之前戴過戒子留下的痕跡。”
是她!她到底做了什麼?裴傲緩緩的呼吸著,平複著激動不已的情緒,對著熊大夫開口道:“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依舊按照慣例去診治,餘下的事情本王會處理。”
在熊大夫退出之後,裴傲緩緩的起身,看著自己一身的傷口,想到那詭異的推測,胸口突然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痛,這個笨丫頭,她可知道她做了什麼!
“音璿,找兩個身手一流的暗衛,讓他們潛入到敵營之中,告訴畢少白,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確認伊嘯手中的伊夏沫手上有沒有一枚戒指。”刻不容緩,裴傲沉聲的開口,對著音璿命令著,隨後轉身回了屋子,片刻之後,沒有告訴任何人,裴傲黑色的身影如同夜梟一般離開了將軍府,向著熊大夫口中的四合院飛快的掠了過去。
“我自己來。”因為要找大夫給她診治,所以闕雲給她吞服了解藥,不至於讓把脈的大夫發現她之前服過毒藥,可是大夫一離開之後,闕雲就會重新喂她吃下藥丸,整個人立刻疲軟下來,依舊是口不能言。
看著身體漸漸好轉起來的伊夏沫,闕雲將手中的藥丸遞了過去,雖然他也不願意在她重病時再讓她吞服藥丸,可是她太過於危險,所以闕雲不得不防備著。
直接吞下藥丸,伊夏沫漠然的躺回了床上,左手習慣的撫摸上無名指的位置,雖然戒指不在了,可是那感覺依舊在。
“娘子,你真的不告訴為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依舊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體弱吐血,甚至高燒昏迷,可是闕雲明白不論在自己如何要挾哄騙,她依舊不曾吐露半個字,將他狠狠的隔絕在外。
棲息在屋簷之上,借著傍晚越來越暗淡下的暮光,裴傲遠遠的看向正屋的方向,直到門嘎吱一聲被拉了開來,走出來一個青色衣裳的秀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