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王爺。”熊大夫慌亂不解的愣住,隨後快速的抬手把向裴傲的脈搏,片刻之後,原本還不曾相信的臉此刻也落滿了震驚,呆呆的看著裴傲開口道:“王爺脈象平穩,按照常理,受了這麼多的傷,雖然沒有傷及到要害,可是失血也會讓王爺身體虛弱下來,可是王爺除了傷口之外,身體沒有半點的虛弱。”
“本王沒有痛覺,也沒有感覺受傷的虛弱。”點了點頭,肯定了熊大夫的診斷,裴傲深思的看著一身血淋淋的傷口,除了這些傷疤,他的身體健康的和沒有受傷一樣,甚至內力充足,如同這些傷根本不是傷在他的身上一樣。
“王爺,會不會是中毒?”雖然脈搏很正常,血液也是殷紅的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可是熊大夫卻隻能往這一方麵推測,否則王爺怎麼會感覺不到痛。
“沒有,本王不可能連自己中毒都不知道。”直接否定了大夫的話,裴傲不明所以的看著一身的傷口,示意大夫繼續處理包紮著,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左手之上的戒指,一股詭異的感覺倏地席卷而來,一塵大師?
“莫非!”似乎想到了什麼,裴傲快速的起身,大步向著門口走了過去,而一旁殷莫非立刻現身,安靜的等待著裴傲的命令。
“本王要你快馬加鞭回皇城一趟,記得,速去速回,中途不可有半點耽擱。”對著殷莫非快速的命令著,裴傲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慌亂,不由的握緊了左手,快速的回到屋子裏,提筆寫了一封信,交到錯愕的殷莫非手裏,“交給一塵大師,本王等你回來。”
“是王爺。”快速的點頭應下,殷莫非將信箋小心翼翼的收好,隨後飛身向著馬廄趕了過去,片刻的時間裏,一匹千裏快馬向著皇城的方向絕跡而去。
鹹豐城,小小的四合院裏,看著雖然不再吐血,可是卻虛弱不堪的伊夏沫,闕雲擔憂的坐在床上,手指緩緩從伊夏沫的手腕上移開,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麼會這樣?你背著我服了什麼藥嗎?”
可是那一夜在樹林,是他親手給她換的衣服,她的衣服早已經被一把火給燒毀了,而且她服了自己給她的藥丸之後,身體是極度的虛弱,甚至連站穩有時候都困難,怎麼可能還能偷偷的服下其他的藥物。
如果注定了要受傷,那麼她寧願這些痛都是自己承受著,虛弱而蒼白的臉上漾出一抹舒心的淺笑,伊夏沫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闕雲,默默的閉上眼,這樣就足夠了,他的痛,讓她來承受。
“你知道對不對?為什麼你會突然傷的這麼重?”看著似乎什麼都明白的伊夏沫,闕雲慌亂的一把鉗製住她的身體,猛烈的搖晃著伊夏沫的肩膀,她的眼神告訴他,她根本就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說話啊,你給我說話啊!”憤怒的低吼著,可是原本虛弱的人卻依舊漠然的閉著眼,呼吸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闕雲憤怒的看著麵如死灰的伊夏沫,咆哮的吼聲裏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你知不知道你再這樣下去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