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用擔心,雖然傷口很深,不過用藥之後好好哦調養,不會有太大的傷害。”易秉章抹了抹頭上的汗珠,想著來長風院之前,自己桌上的紙條,看來一會還要去見鳳丞相。
“傷口上被撒了藥封閉了傷口,所以需要將腐肉給剔除,手骨上附著的藥粉也要刮去。”想著青蓮之前的話,伊夏沫一字不變的複述出來,挑眉瞅了一眼又開始瀕臨發怒邊緣的裴傲,這又不是她的錯!
“是幽蘿草的根?”易秉章錯愕一愣,快速的捧起伊夏沫的傷口,小心的用隨身的銀針探進了傷口裏,隨後仔細觀察了片刻,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臉色更加煞白,甚至不敢抬頭看裴傲那烏雲密集的冷臉。
“王爺,王妃說的不錯,確實是幽蘿草的根製成的粉末,以前在戰場上用過,可是暫時的凝固血液,讓傷口不至於感染,可是要最後醫治,隻怕要剔除傷口表麵的腐肉,甚至連手骨也要刮幹淨,否則藥石罔顧,傷口會一直不能好,直到整隻手都徹底的腐爛掉。”
深呼吸著,裴傲忽然慶幸自己的自製力是極好,否則此刻,伊夏沫就算不死,也要掉層皮,粗重的喘息一聲,陰著臉,這才冷聲道:“醫治。”
“是,王爺,臣準備一下,一刻鍾的時間就好。”點了點頭,易秉章行了禮,慌忙的退了出去,這才看見站在門口的裴九幽和音璿,也顧不得招呼,含糊的躬身隨後又快速的出了門。
“王嫂,都是我的錯。”一步一步,腳步沉重的邁不開來,音璿看著坐在椅子上上,雙手慘不忍睹的伊夏沫,赤紅著雙眼痛心的道歉。
“和你無關,去宮裏之前就傷到了。”看著音璿那痛心的模樣,伊夏沫隨即開口,轉移話題的道:“闕雲怎麼樣了?”
“沒事,隻是皮肉傷。”比起伊夏沫那雙手,闕雲那被踢打的傷根本不能比,音璿哽咽的低喃,快速的別過頭,擦去眼角滾落的淚珠,王嫂甚至比自己還要小,怎麼就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一刻鍾的時間,易秉章卻已經準備妥當,將薄薄的刀子在火上烤灼了之後,噴上了白酒,看了一眼裴傲,“王爺,握住王妃的手,臣要開始了。”
漠然的側過目光看向窗戶外,易秉章下刀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從掌心裏傳來,伊夏沫的手指倏地攥緊了裴傲的手,凝皺著眉頭,低聲的喘息著,可是卻沒有喊出聲來。
一旁的盆裏倒滿了烈酒,此刻卻已經是鮮血淋漓,被刀子挖掉的肉和著鮮血迅速的染紅了盆裏清澈的烈酒。
“痛就喊出來。”看著強忍著的伊夏沫,看著那纖細的手指雖然被自己握住,卻依舊痛的不停的顫抖抽搐,裴傲冷硬的心不由的柔軟下來,一手依舊握著她的右手,一手卻已經快速的攬過伊夏沫的肩膀,讓她單薄瘦弱的身體可以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