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獅子座(2 / 3)

臨走金多還一口吐沫吐“小白臉”身上,“******媽的,真不要臉!”

白羽琦知道金多是警校的,加上臨走我嚇唬她們一番,她和“小白臉”被揍的事也不敢聲張,隻能自己咽著苦水。但是,賤人總歸是賤人,沒能耐反擊,還鐵著自己被人不恥的大臉,打電話向翰林訴苦。

“你揍白羽琦幹什麼,她又沒得罪你。”

“我沒打她,隻是當著她麵把他對象揍一頓。”電話一邊停頓了,我問他:“怎麼?她向你訴苦了。”

“嗯。”翰林低沉地回了一句。

“我打的這賤貨,向你訴苦?你說這還不欠揍?!”

“對!打得好!”他痛快地回答。

我第一次相信星座這個東西,就是在這個時候,所謂獅子座的人總會有這樣的默契,對那些恬不知恥的慫貨總是無理由的深惡痛絕。

“暑假還有一個月,要是沒什麼安排,來錦州玩啊。”

聽到翰林的邀請,我腦子裏當然都充血了,不過假裝矜持下吧,“錦州有什麼好玩的啊?”

“你過來吧,我請你吃好吃的!不過你坐火車或者大巴來,別開你那土豪的交通工具!”

“……”

翰林邀請,我怎會不去呢?掛了電話我就收拾好背包,一晚上我在床上打滾,翻來覆去地想著跟翰林愉快的假日。

第二天我買了沈陽去錦州最早的那趟大巴。

“我上大巴了,差不多十點半到你那。”七點鍾,剛上大巴,我先給翰林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大哥,你太神速了吧!”電話那邊還沒睡醒的翰林嗷喊一句。

“歡迎儀式不用太隆重,簡單點就行。”我學著翰林的語氣跟他說。

“……”

到了錦州,翰林在車門那迎著我。他眼屎還掛在眼睛上,頭上頂了個鴨舌帽。

“至於嗎,為了歡迎我頭也不洗,臉也不洗。”

“對不起,您來的太急了,歡迎儀式沒什麼準備,要不合計給您拉個橫幅,租個彩虹門!”

翰林幫我背著包,我們先打出租車到了他家。翰林家住在一個普通的小區,翰林說這是十幾年前的住所,他爸媽這幾年和鄰居住著習慣,所以就一直沒搬家。

一進家門,客廳裏滿牆都掛的他和爸爸媽媽的照片,翰林家酒櫃上擺著各樣的酒品。翰林家特別整潔,物器被擱置的整整齊齊。

終於見到翰林說的動物係列的房間了,他的房間是淺綠色係,牆紙貼著各種各樣非洲係的動物:長頸鹿、犀牛、大象、獅子……翰林的電腦顯示器外麵也套著一個河馬係的保護套。翰林有個自己的書櫃,書櫃裏滿滿都是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書,他說書櫃裏的書他全看過。

他翻出一個相冊給我看,裏麵都是他小時候的照片。翰林爸爸喜歡攝影,翰林小時候,他給翰林拍過很多好看的照片。

翰林小時候很淘,上平房的房頂、騎在馬背上、爬到兩米高的大樹上……看到這,我想想我的童年呢……

“在幹嘛呢,長頸鹿?”

“開車呢……”電話裏傳來路路的聲音。

“你聽誰在我旁邊!”翰林把手機貼給我,小聲告訴我是路路。

“喂,路……”

“徐強!”我才說了一個字,路路一下就聽出是我,大吃一驚,“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到翰林家的……”

“等等我!晚上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晚上,路路到翰林家樓下,把我們帶到了錦州出名的淩河夜市。我們穿過了兩排長長的夜市,到了燒烤一條街。

“進去前,你最好先有個心裏準備。”翰林說。

我心裏還在兜著翰林說的是什麼事。剛邁進燒烤一條街,兩邊站著的人都湧向我們,一個個拽著我們衣服,扯著我們手臂,一堆二聲的錦州話磨著耳根:

“來姨這小夥!”“小夥,贈兩桶紮啤!”“帥娃,蜆子都新鮮的!”“店裏空調,涼快的!”“來姨這,姨閨女跟你們一邊大!”……

翰林帶我們來了一家他常來的小店,點了烤魚、牛蛙、泥鰍、青菜和一堆肉串,又叫了三桶紮啤。這的紮啤杯一杯足有一升半,用大塑料桶裝著。

“今天徐強來,我就先表示一下,待會你倆看著辦!”翰林端起大紮啤杯,一升半的啤酒,一飲而盡。

我也端起紮啤杯,一口幹了下去,這一杯下去,一股酒勁衝進腦子裏。

路路頓了下,“等會我還開車呢……”

翰林一下子不樂意了,“勒令”路路馬上幹了,路路沒轍,幹了紮啤。

飯桌上我們說起認識的時候、說起北平和方舟、說起林娜、說起一起去爬山看日出、說起胖揍白羽琦的“小白臉”……每件事、每個念想都催著我們一次又一次舉杯暢飲。我還記得路路說過喝酒的意義,在醉夢中、在不省人事中、在強迫著被灌醉後放下生活的虛偽和壓力,找到真正的自我。

此刻,我會欣然接受喝醉,因為是和我最鐵的哥們,當然,也是片刻忘記不能占有翰林的苦悶。

那天晚上我們從七點半喝到了十一點,一個人喝了將近七八杯大紮啤,每有尿意,就到附近找個牆角解決了。

每每幹杯嘴裏說著最不能喝的路路到最後卻是最清醒的,最後也是靠他他叫了輛出租車把不省人事的翰林和我送到翰林家。

那天晚上發生什麼我也不記得了,隻知道翰林媽媽在門口一個勁謝謝路路,一個勁把我倆拖回翰林屋子,叫我們換了衣服才睡覺。

這就是我給他媽媽的第一印象……

(三)

早晨七八點鍾,聽到電話聲響把我們吵醒,翰林摸起手機,看一眼是路路來電,掛掉電話繼續睡覺。

路路接著往翰林家座機掛電話,翰林家的座機靠在我這邊,他家座機來電就像是帕瓦羅蒂的大嗓門一樣,令人無法無動於衷,我迷迷糊糊扣了電話,路路又打過來,沒辦法已經被吵醒了,隻能接了。

“快點起來吧,等會帶你們去筆架山,再晚了沒法走‘通天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