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擔心,仁穀是否是想要暗中利用組織的力量,去幫自己和天照院家族,完成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一想到黃老也不是糊塗蛋,甚至在某些方麵是和仁穀可以正麵交鋒、相持不下的智者,若是仁穀有什麼小動作,黃老一定不會時而不見,除非是事先經過他的首肯認同,安娜就暫時放下了心中的這股不安感,將一切寄希望於都黃老身上。
但今天仁穀在酒吞童子麵前,忽然提起了“極端異能者”這幾個敏感詞,讓令安娜心中的不安不由自主的再次翻騰湧動起來。
莫非,是和自己這次前往米蘭,幫助夏禹的事有關係?
“佼佼者麼?”酒吞仿佛真的像是仁穀被說動了一樣,穩穩的放下酒瓶,回頭望向安娜,那眼神就如同在打量這一壇新開封的醇酒,透漏著好奇、渴望還有馬上將之一飲而盡的狂暴。
安娜被他盯得十分不自然,心中更是有些發毛,連忙轉過頭去,不去看他那猶如藍寶石般的眼睛和俊美妖異的臉龐。
“沒錯,我想其中的某些人,隻要假以時日,再給予一定刺激,說不定會成為和你類似的存在。”
仁穀嘴裏說著安娜完全聽不懂的話,而且並沒有要當場解釋的意思。
“是麼,話說回來,你孫女身上的氣息真是令人頗為躁動啊,她乍看上去,似乎扭曲的幅度很小,但從根子上就已經完全偏離了,再加上因為自身意誌扭轉的緣故,兩相抵消,所以才顯得有些不起眼,否則恐怕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酒吞的話語,比仁穀說的還要難理解,安娜已經聽到自己被他評論,雖然極為好奇,他到底說的是什麼事。
但一想到那些零碎的屍塊和血肉,還有那雙盯著自己、想要將自己掏空的眼睛,便就隻剩下了快點離開這裏的衝動。
“這確實是我的疏忽,太過於偏信經典了,因此才造成了現在的尷尬情況,以後我會找機會彌補回來的。”仁穀笑著說道,“但是根據我的估計,還有不少比安娜的扭曲程度,還要明顯和強烈得多的存在,在這些日子裏都會現身,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大好消息吧。”
“沒錯,你的口氣這樣肯定,就連我都忍不住動心了。”酒吞笑著舔了舔嘴角殘留的酒滴,說道,“把具體地點告訴我吧,還有既然你告訴我了此事,恐怕也是希望我到那裏去幫你辦什麼事吧,別賣關子了,一並說出來。”
“好,你要去的地方,就是米蘭。”
仁穀的下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安娜的耳旁炸響:
“至於更具體的方位,我現在也無法預判,請你就跟著安娜一起行動吧。”
等等?族長剛剛到底在說什麼,他是在讓酒吞和自己一起趕往米蘭麼?
不,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吧,他為什麼會下這樣荒唐的命令,讓自己跟一個變態殺人狂一同出行,還是在前去營救人質的情況下?
“安娜,過來,將你的右手中指刺破,讓酒吞飲下一滴心頭熱血,這樣在短期內,他就是你的契約式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