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0(3 / 3)

王晨心疼的把我擁入懷中,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安靜抱著。

而帶黃薇上來的鄢然兩人看到這一幕,很安靜的離開了。

鄢然小心翼翼的看著黃薇的表情,沒有麵帶任何女生所持有憤怒,反而還閑情逸致的喝著咖啡聽著歌,就好像上麵抱著另一個女子的男子不是她男朋友一樣的。

還真淡定。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的給李珞佳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狀況告訴了她。

B.謝謝“好點了嗎?”見我不再哭泣,王晨遞給我一杯奶茶。

“還記得以前你心情一不好,就會喝這個。”他看著我,有些追憶以前。,“是啊,我還記得當時瑾笙最愛和你打賭了。”我也笑著,眺望遠方,空氣裏仿佛滲透著當年的那股茉莉香。

“當時我還納悶呢,怎麼每次不是奶茶就是蛋糕。”

聽他說到著,我笑出聲來,王晨看著我,替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些都是你喜歡的。”

說到這,世界突然靜了下來,王晨說了一句我至今想起都還記憶猶新的話。

他說:“蘇瑾,瑾笙真的為你做了很多。”

我聽著,想起了那些過往,不由有些心暖:“我知道。”

“對了,做了這麼多年青梅竹馬,你竟然連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我突然想起他前麵說的話,有些不高興的說。

王晨微微笑著:“對啊,就是因為知道太晚所以沒機會了啊。”

風,漸漸大了起來。

“你和蘇瑾怎麼樣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王晨聽到這話時,微微皺起了好看的眉:“早分了。”

“原因還是跟以前一樣麼?”我問。

以前他們也鬧過幾次別扭,但在幾天後也都就和好如初了。最長時間也不過是冷戰一個星期,然後以王晨投降認錯而終。

即使每一次吵架都是黃薇耍脾氣。

“不,是因為她愛上別的人了。”王晨說這話時,語氣跟說“我要去吃飯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是顧言涼麼?”

他點點頭。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微微點點頭,不敢直視他。

沉默片刻,王晨苦笑著說。

“你我要不湊成一對吧?”

我搖搖頭,說不要。

“為什麼,我聽黃薇說你曾經喜歡過我?”他問。

我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脖頸,猶豫著開口:“都已經說了那是曾經了,現在我可把你當哥哥了。”

看著我的窘態,王晨笑了起來,“隻是開玩笑的啦,有必要這麼當真麼?”

“當然啦!”我有些生氣的說,“誰叫你要開這種玩笑。”

王晨看著我生氣的樣子笑的就更歡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蘇瑾,你覺得顧言涼對黃薇好不好?”王晨認真的看著我問。

我搖頭,“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黃薇隻要一跟他在一起就會很高興。”

王晨聽著陷入了沉思。

“你還要繼續等嗎?”我問。

王晨看著我,“你說呢?”

看著王晨離開的背影,我知道這一次我是真正放下了,同時也為王晨默哀,不知這次他又要等多少年。

………………

夕陽漸漸在地平線上消失,我在喝光最後一口奶茶後,準備下去。一回頭就看見了替我拿外套上來的李珞佳。

“鄢然說你在上麵站了很久,我………”

沒聽她說完,我就整個人抱住了她。

“珞佳,我想你了。”

“我也是。”

昏昏欲睡的燈光下,我枕在珞佳腿上,薄涼月光從花架斑駁的葉縫瀉下,些許月光如水,流轉在李珞佳低垂的的睫毛上。

“蘇瑾,我跟你講一件事………”

天空劃過一顆流星,有淚滴在了衣襟。

原來這些才是我們的一無所知嗎?

五歲時,封琴母親因忍受不了病痛折磨,在家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當時還很幼小的封琴和母親屍體呆了一天一夜。沒過幾個月,他父親娶進一味女子,也就是封琴的後母。起初她對封琴挺好的,可漸漸她便像換了一個人,特別是在生下她弟弟陸繁後,她就經常被虐待。幼時她身上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其實根本不像她口中所說是不小心磕到碰著的,而是後母活生生掐出來的。為了整個家的幸福與完整,她默默忍耐,蟄伏。原本以她為隻要忍到長大,自己就可以遠走高飛。

可命運就如此愛捉弄人,到她十歲那年,外出打工的父親因施工不當失足從高樓摔下,造成全身癱瘓,後母這時露出貪婪本性,終卸下偽裝,在某天,卷走了父親所有的積蓄和施工方補償的醫療費,一走了之,獨留封琴和父親還有年幼的弟弟對高額的醫藥費一籌莫展。封琴為了給父親治病,供弟弟上學,便想要休學打工。而當時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和李珞佳就因為這事大吵大嚷著要決裂,封琴對於這件事也對我們封口不言。而原本和陸伯伯是世交的周父得知此事後,出於過往交情,於是將其一家安排在周家,以便其照顧。多年以來,他把封琴和弟弟陸繁當而做是自己的親生兒女般疼愛……

聽完珞佳的描述我有好久都沒晃過神,我腦海裏突然覺得封琴的這個經曆不用去做小說素材真是太可惜了,這般跌宕起伏,也許以後還會碰上一王子把她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

想著,我突然覺得封琴的未來也許是幸福而又美滿的。

“誒,珞佳你說封琴生命裏會不會出現什麼高富帥,腹黑總裁或冷血上司什麼的?”我問。

誰知李珞佳一臉嫌棄,“蘇瑾,你沒營養的小說看太多了。

“然後發生一段美好淒涼或美麗浪漫的愛情故事。”我不理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

李珞佳看著我,嘴角冷冷抽搐,想起了周禕森那張如鬼般邪魅的臉,忍不住向我潑冷水“你太樂觀了。”

“樂觀不好麼?”我問。

“希望越大,失望就來的越快。”李珞佳淡定的說。

“珞佳,你說當時,為什麼封琴不告訴我們?讓我們去幫她?”

“我想應該是因為受那句‘不是真心給的我不要’的影響吧。”珞佳苦笑著,也有點驚奇我突然轉變的冷靜,“又或者是她不想麻煩我們吧?”

聽了珞佳的話,我沉默了。

“是強大的自尊心嗎?”我小聲的問,突然出口時又覺得有些不對,如果是強大的自尊心,那她怎麼能忍受比求助他人更沒自尊的寄人籬下呢?

李珞佳歎了口氣,幽幽說:“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