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實在太慘了,難怪四名守衛都不忍心多問一句。
等脫離他們的視線,我們恢複正常速度,上麵的警戒就鬆多了,隻有一個大胖子坐在門口,喝得醉眼朦朧,看到我們倆的樣子,他突然大笑起來。
還好這裏是過道,四周沒啥人,未引起注意。
但在我們走到門口時,大胖子起身將我們攔住,非要我們抬起臉給他看。我們的偽裝隻是臨時的,經不起檢查,所以我沒有多想,一掌劈在他脖根上。
這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很容易致人暈厥,大胖子頭一歪重新坐回去,還保持著坐姿。
他一時半會醒不來。我們進入過道裏的洗手間,因為有人聽到大胖子的笑聲跑過來,我扶著袁珊到洗手池邊,那人過來看了一眼,用鳥語問了幾句。
袁珊讓我朝他點頭,那人走了過來,不用袁珊多說,我瞅準機會突襲,兩人合力將他放倒,拖進格檔裏,然後從衛生間的氣窗翻出去。
人在逃生時會迸發出極大的潛力,狹小的氣窗,我們硬是奇跡般鑽了出去。外麵是酒吧後門所在的小巷,非常古老的石板路。讓我們絕望的是,小巷的出口被堵死了,看情形是很久以前的事。
等於說小巷成了一個絕地,前後都是死牆,隻有中間的氣窗和一扇鐵柵門,我們將目光投向鐵柵門,它形似拱形窗的上半部分,隻有半人高。
我們走近一看,裏麵躺著一具骨骸,保持著生前扭曲痛苦的姿態。骨骸的脖子上有一根黑繩係著的十字架,看起來像是石質材料,很有年代感。
袁珊呆呆看著,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他就是維克多?”我恍然大悟。
“是的!”袁珊非常肯定,試著去拉鐵柵門,但是門已經被焊死,根本打不開。也就是說,維克多是被人關在裏麵活活餓死的,這非常殘忍!
鐵柵門的鐵條和手腕一樣粗,憑我們的力量根本打不開。
袁珊跪在骨骸麵前,低頭祈禱了好一會兒,然後流著淚摘下骨骸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墜,握在手心。
我抬頭目測了一下牆壁的高度,至少八米高,上麵長滿濕滑的青苔。巷裏原本有幾扇門,但都被人用磚石堵死,我們唯一的出口是氣窗。
氣窗離地也有兩米以上,我托著袁珊的屁股,她扒到氣窗口看了一眼。
“不行,有人。”她矮下身體以免被發現。
無法保證在翻窗時不被人發現,尤其現在白天,負責保潔的人進進出出,最佳的時間是淩晨,裏麵的人最疲憊,我們才有機會。
閑著也是閑著,我選了一個看似沒那麼牢靠的門,拿出匕首試著挖。堵這扇門的工匠比較馬虎,留了不少縫隙,加上歲月的侵蝕,已經鬆動了不少。我沿著縫隙開挖,不久居然真的撬下一塊。
這讓我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