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撬下了一塊後,整堵牆失去了完整性,更加鬆動。
接下來我沒有費多大勁,就挖開一個洞,但裏麵還有一塊木板擋著。我推了推,木板很沉重,應該是個櫃子,但勉強能推動。
袁珊和我一起用力,費了老大勁,終於將沉重的木櫃子推離一道縫,勉強能夠擠進去。
但讓我們哭笑不得,裏麵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門被人從外麵鎖上,還得想辦法撬開。好在是木門,我想用匕首挖也遲早能挖開。
盡管又餓又渴又累,但沒有辦法,繼續努力幹。
袁珊將十字架拿到有光線的地方仔細端詳,看樣子上麵有特別的東西。我中途也跑去看了一眼,啥也看不出,繼續撬門的幹活。
老外的東西質量是真心不錯,匕首非常結實,但光靠手工挖還是太累了。我忽然想起身上有隻zippo打火機,不由得靈機一動。
點燃挖下來的木條木屑,慢慢將門點燃,這種厚實的木門很難燒出大火,所以我不太擔心,有打火機助燃,木門慢慢燃燒起來。
即便用這種方法,也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將木門燒出一個拳頭大的洞。外麵光線暗淡,這裏應該處於角落或者更隱蔽的地方。
袁珊的手臂纖細,從洞裏伸出去,摸到外麵的門栓,可惜門栓非常牢,根本打不開,隻摸到一手鏽。沒辦法,我隻得繼續用火燒門。
沒敢讓火勢太大,怕煙引起外麵人的注意。就這樣控製著火勢慢慢燒,一直燒到半夜,燒出一個頭大的洞,又用匕首刮了一會,勉強能通行。
出了房間,原來這裏是座閣樓,我們沿著狹窄陡峭的樓梯往下走。空氣質量很差,顯然很久沒人上來過。盡頭處是一塊活動的蓋板,我掀開一角往裏看。
下麵燈火輝煌,一屋子的人在下麵開宴會,這場麵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沒錯,我們是在懸空的天花板上,離地麵三四米高,必須用專門的梯子上下。這個高度對我來說沒問題,袁珊能不能跳下去就難說了。
袁珊也探過來看了一眼,很是無語。
下麵都是年輕男女,看樣子是在給某人過生日,盡情地吃喝玩樂,一直嗨到淩晨三點多,走了一拔人,剩下的橫七豎八倒在沙發上,地毯上。
閣樓上有一截粗繩,一頭牢牢係在木柱上,看得出是被人剪斷的,不然可以利用它下去。又等了一會兒,下麵傳來響亮的鼾聲,時機到了。
“你在上麵等我。”我強行摟過袁珊用力親了一口。
“嗯!”袁珊沒有反抗,還用手拍拍我的後背。
我掀開蓋板,準備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跳。帶了點角度,落地時就勢往前一滾,卸掉大部分力量。沉悶的撞擊聲驚醒了一個女生,在黑暗中用鳥語問,沒人回答,她疑惑地望望,然後扶著額頭又躺下。
每個人都喝了很多,遠沒到清醒的時候。
我等了一會,見沒了動靜,悄悄把一張單人沙發移到閣樓口下麵。沙發上躺著一個金發女生,睡得很沉,我先拿手電往上照了一下,提醒袁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