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通道:“那麼你離我這麼近幹嘛?”
趙客道:“我怕你跑了。”
吳太通道:“你怕我跑了?我為什麼要跑?”
趙客又靠近了些,才乜斜著眼道:“因為……”
吳太通道:“你可不能亂來,我可是有老婆家室的人了,不會和你做這種苟且之事的!”
“你瞎說什麼啊,我是那種人麼?”趙客笑了笑,才接著道:“因為我還要寸步不離地保護你。”
花子墨笑了,謝正義也笑了。
吳太通道:“保護我?難道我還需要你保護麼?”
趙客道:“現在,別的其他任何人死了,都沒什麼關係,你卻千萬死不得。”
吳太通道:“這又是為什麼啊?”
趙客板著臉道:“因為隻有你一個人見過那位殺人作案的天才仁兄,也隻有你一個人可以證明,張重華、蕭定邦和陳不準他們並不是我們殺死的。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吳太通盯著趙客看了半天,又長長歎了口氣,才喃喃著道:“就算你要我跟著你們走,你自己最好也要離我遠一點。”
趙客也學著吳太通的口吻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啊?”
吳太通眨了眨眼,才喃喃著道:“因為我那寶貝老婆,不單是個天吃星,還很會吃醋。”
花子墨又笑了,謝正義也笑了。
斜陽已下,楓林晚酒樓。
趙客他們已進來半天了,粉薔薇卻仍是笑眼盈盈,喜上眉梢,坐著靜靜地發呆,似乎正在想著什麼心事一樣,但就是不說半句話。
“你今天吃錯藥了?”
粉薔薇不回答。
“最近單芊芊有沒有來過?”
粉薔薇還是不回答。
“我哪裏得罪你老人家了?”
粉薔薇仍然不回答。
“你老人家能不能請我們四個人喝杯酒?”
粉薔薇依舊不回答。
趙客實在很需要喝杯酒,最好是喝上三五十杯,否則他真怕自己會氣得發瘋。
花子墨道:“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趙客道:“我怎麼看不出來?”
花子墨道:“難道你的眼睛有什麼問題?”
趙客道:“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
吳太通低聲道:“也許是那老巫婆的眼睛有問題,我們來了這麼久,她竟然都沒有看到。”他一說完這句話,立馬就開始後悔了。
粉薔薇從椅子上跳起來,立馬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狠狠地給了吳太通十幾個響亮得不能再響亮了的耳光。吳太通的雙頰,就像是放了酵母的饅頭包子一樣,很快就高高地紅腫了起來。
“別以為你說得小聲,老娘我就聽不清楚了,我的眼睛雖然不好,耳朵卻還不聾。”粉薔薇說著,又款擺著腰身徑自走開了。
吳太通撫著高腫的麵頰,略帶哭腔地道:“說得這樣小聲,她竟然都聽得到。”
趙客笑了,花子墨笑了,謝正義也笑了。
突然,外麵一記清脆的聲音笑著道:“什麼事情,讓三位笑得這麼開心啊?說來聽聽,也許我也可以順便跟著笑笑也為未可知。”
這當然是個女人的聲音,這個人,當然就是我們的“女諸葛”,單芊芊。
花子墨笑著道:“近水繞遠山,遠山也在圍著近水轉。瞧,我們的近水,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謝正義也鬆了口氣,才緩緩道:“有我們的‘女諸葛’單芊芊單大小姐助陣,看來那位殺人作案的天才仁兄,真的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難逃此劫了!”
趙客道:“所以……”
花子墨道:“所以我們實在應該多喝幾杯助助興。”
隻聽後麵一個聲音嬌嗲地道:“借光,借光,酒菜來咯!”
發出這個聲音的人,當然就是粉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