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苦笑道:“這些黑鍋看來我是背定了。”
花子墨道:“我卻背得一點都不冤枉。”
謝正義道:“蕭定邦本就是死在武當催魂神掌之下,你有什麼冤枉不冤枉的,你又還有好說的?”
花子墨道:“至少現在,我真的是已無話可說了!”
謝正義道:“真的?”
花子墨道:“你說呢?”
謝正義道:“其實,我也說不上來。”
趙客道:“既然說不上來,那又何妨不說?”
花子墨道:“這個見鬼的凶手,他先殺了張重華滅口,再嫁禍給我,卻還想要你幫著蕭定邦和陳不準他們殺了我。計中有計,步步驚心,真可謂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趙客道:“隻可惜,我偏偏就不聽他的話。”
花子墨道:“所以他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拉下了水。”
趙客道:“蕭定邦和陳不準雖然都不是‘長舌男’,嘴也一向很穩,到底還是比不上死人的。”
隻有死人,才能真正做到守口如瓶。
謝正義道:“所以,他就索性將蕭定邦和陳不準的嘴,也一起封了起來。”
趙客道:“蕭定邦的朋友一向都不少,弟兄卻更多,若知道是你殺了他,當然絕不會放過你,即便是上天入地,也一定會把你抓出來,要了你的命。”
謝正義補充道:“就算你真的是中原第一高手,‘花開富貴’花子墨,但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結果豈非也都是一樣的?”
花子墨道:“他們不會放過我,你也一樣跑不掉。”
謝正義當然隻有承認。
趙客歎道:“我們在這裏胡亂猜測,造成混亂,搞得人心惶惶,雞犬不寧。那位仁兄卻正好等在陰暗處看熱鬧,順便觀觀好戲,撿撿便宜。樹上開花,隔岸觀火,這種事情,倒是實在愜意得很!”
吳太通一直站在旁邊發怔,此刻才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這位仁兄,究竟是誰?”
趙客道:“是個殺人作案的天才。”
吳太通道:“殺人作案的人中,也有天才?”
趙客道:“有,這位仁兄就是!他不但會模仿別人的武功,還會用我這種斷劍,武當催魂神掌也練得不錯,隻怕早已是爐火純青了。你說他是不是個殺人作案的天才?”
吳太通歎道:“他不是,還有誰敢說是?”他似乎突然想起一個人,不禁問道;“單芊芊呢?”
趙客道:“我們現在正要去找她,或許她也正在找我們。”
吳太通道:“我們又是指哪幾個人?”
趙客道:“我們,當然就是指你,我,還有他們!”
吳太通道:“我也要去?”
趙客道:“不去不行!”
吳太通道:“我能不能不去?”
趙客道:“你說呢?”
吳太通道:“我暫時還不能去,至少我總得先把蕭定邦的屍首送回去,不管怎麼說,他總是我的小舅子,更何況,我也是他的小舅子,你說是吧?再者,我一見到單芊芊那丫頭,就頭疼死了。”
趙客道:“頭疼死了,總比真是死了要好得多,我就這一句話,還是不行。”
吳太通怔了怔,才問道:“為什麼不行?”
趙客笑了笑,才道:“不行就是不行!”
吳太通仿佛也已開始生氣了,不由厲聲喝道:“什麼叫不行?”
趙客道:“不行的意思就是,從現在起,我們走到哪裏,你也要跟到那裏。”他拍著吳太通的肩臂,微笑著接著道:“從現在起,我們四個人,就是一個核桃裏的那四瓣仁,就算想分,也分不開了。”
吳太通看著趙客,吃驚地道:“你有沒有搞錯?我既不是女人,也不是你尾巴上的跟屁蟲。”
趙客笑道:“我知道,你是‘小靈通’吳太通嘛,當然不是跟屁蟲了。但話又說回來,就算你真的是個女人,我對你也根本沒有半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