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對所有看到過這篇文章的人道謝,很感謝你們能夠在汪洋大海之中瞥見我這尾醜陋的魚。
很突然,但是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決定不再更新這本書的所有信息,關於書的後續我沒有任何想法,一點也沒有。即使是我現在寫的,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江郎才盡。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塊幹燥的海綿,還拚了命的想擠出水來。
我所在的城市是個口碑很好的城市,有深厚的文化底蘊,走在時代前端的科技文明,發達的交通,便捷的醫療,還是全國為數不多的直轄市。不知為何,我就是沒有勇氣喜歡它。我還是喜歡我那正在飄揚著碎雪的小城,那裏有我的童年,有我存在的痕跡,有我的親人,有我的老師。我似乎已經記不起來它是什麼樣,這個撫養我的土地在我的腦子那麼的模糊,何等悲涼。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不記得故鄉,已經不記得家人和老師。生活總是給了自己不去想念的理由,“太忙了”“有工作呢”“有作業呢”“陪老板呢”,似乎我們很努力的在過著自己的生活,追求別人眼裏的成功,事實隻有自己知道,可能我們所為之奮鬥的,統統都是哄騙自己的謊言,永遠不會實現。
最近發生了一件於我很可笑的事情。這本沒有完成的書,幾乎是為她而作的。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已經很久遠,也不想再提起,這也可能是當年青春單薄的證據。
我在大約七年裏一直愛著她,從未間斷。這也是我這個沒有意誌力的人做的時間最長也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那句話怎麼說,當時年少春衫薄。
很巧合,我和她竟然在同一個城市讀了大學。我們的大學在一個教育園區裏,我的學校到她的學校,隻需要穿過一條馬路。
在這七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意料之內的事情,她有了新的情人,而我仍舊孓然一人,這聽起來似乎很失敗。好吧,這的確很失敗。至少昨天我是這樣以為。
在這七年裏,我們一直保持聯係,在高考結束後,我們在一起吃飯,她還是當初那樣的沉默。我的老鐵,大胖子隆哥一直在撈著各類動物的屍體,咀嚼的起勁。夏天吃火鍋,真是個不明智的行為。銅製的容器盛滿了各種湯汁,電磁爐不斷升溫,霧氣就那麼升騰起來擋住她的臉,很朦朧,她仍舊是沉默。這沉默直到最後都沒有被打破,我們都各自離開。我喝了不少酒,拐過彎,當我確定她已經看不見我的時候,在馬路上停了很久,看著各種各樣的車和各式各樣的人穿行而過,恍恍惚惚的翻遍手機通訊錄,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夠說話的人。
我真是孤獨啊。
我真是孤獨啊。
倉央嘉措說,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
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她喜歡著我,毫無疑問,我也仍然愛她。身邊的朋友也說,“她心裏還有你”。可是我們就是想惡俗電視劇那樣,即使死去也不能在一起。
九月二十二日是她的生日,我從沒有那樣的不安。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憶這件事,到現在我還感覺到刺痛。簡單地說,當初稱兄道弟的她的前男友和現男友舉行了一次尷尬的會麵,而這次會麵,正由她一手策劃。我感覺我好像被人耍了,一耍就是整整七年。那種美滿的結局在現實中永遠不會出現。
我tm的好像真的被耍了。
曾經我和她說,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xc隻去一次。一生唯一的一次。
“你會和我一起去嗎?”我似乎是這樣問。
“肯定的。”我很高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從沒想過這tm的就是一個恬不知恥的謊言。
我正在籌備著這件事情,我會在近兩到三年完成它。而現在我隻能幻想著:
我背著破爛的包,行走在看不到盡頭的公路上,周圍是青黃色的山脈,耳邊吹起溫柔的風。我走著,拒絕好人的邀約,和高原的烈日為伴,聽牧羊的老嫗藏味濃濃的語調。等到走過唐古拉,走過納木錯,看過開放在雪山腳下的繁花,聽過藏族同胞蒼涼的歌,詠歎過東山頂上的月亮,我的肺會再泵不上一口空氣,死去的我將會天葬,魂歸寰宇。
但願我能死在自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