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林人士專門研究過太平碑審判能量的強度,經過觀察發現,太平碑射出的純白真氣強度差別很大,除了按照罪行等級區分外,最主要還是受到罪人本身的功力影響。如果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懲罰他的真氣能量就相對較弱,罪人武功越高,白光中蘊含的力量就越大。
聽到這裏我像是抓住了什麼,急急插嘴道:“這種真氣可以抵擋嗎?能不能讓我來對付審判你的攻擊?”張子謙的實力大約是80到90萬能量級的程度,我的實力足足是他的5倍,應該能夠擋下懲罰吧?
張子謙苦笑了一下:“這個方法已經有人試過了。當年東白門虛字輩弟子在太平城尋仇生事,東白門派出八位前輩幫他抵禦天罰。當晚真氣被順利擋下,所有人都為規避太平法則審判慶幸的時候,第二晚襲至的真氣強度倍增,擊破了八位天字輩高手劍陣後取走罪人性命。由此可見,太平碑會根據受到抵抗的強弱程度自動調節力量,直到完成審判。”
我的臉色一白:“這麼說,我們沒有希望逃避天罰了?”
“也不完全是。”張子謙的表情輕鬆得仿佛受到詛咒的人不是他一樣,“就我所知,曆史上至少有三位前輩打破過這個規則,而這三人,統統是達到凝器境界的絕世高手。”
“也就是說,太平碑的力量無法完全克製凝器境高手?”
“可以這麼說,根據我的調查,四個月前神秘刺客在太平碑上留下的裂痕似乎影響到了太平碑的力量。三個月前有一名禦氣境的少林弟子在街頭擊殺血海狂鱷,卻活過了第一次的審判,直到第二次審判才被奪去生命。二十天前另一名禦氣境高手更是躲過兩次審判,直到第三夜太平碑才達成使命。”
我馬上會意過來:“這兩人的功力與我相比如何?”
張子謙難得誠實地評價:“他們剛邁入禦氣境界不久,無法與你相提並論。”
放下筷子,我的鬢發在真氣鼓噪的空氣中舞動,房間裏的家具發出喀喀悲鳴:“張子謙,這次你可欠我一個大人情。”
“別臭美了,釋放這個程度的真氣是想拆房子嗎?”張子謙看了我一眼,“記住,如果太平碑的攻擊過強你千萬不要硬抗,反正我的罪名不重,頂多受點皮肉傷罷了。”
將椅子挪到床邊,渾身纏滿繃帶的武當少年依舊昏迷不醒,我趴在椅背上對張子謙做鬼臉:“我擔心的是這個小朋友好不好,管你去死!”
燈芯的火花在暗夜裏跳動著,終於燃盡最後一星燈油,緩緩熄滅。
看到我不停打哈欠的樣子,張子謙眉頭微皺,開口道:“你去睡覺吧,都已經三點了,我看今天晚上不會有問題。”
我活動了一下快要僵滯的脖子,搖頭道:“不行,還有兩小時呢,難道你不知道,危機往往出現在最讓人鬆懈的時候。”
“哦?想不到你也能說出這種有腦子的話。”
這些套路都快被電視電影用濫了好不好!
我強忍住用椅子把他抽到牆上的衝動,如果在淩晨三點這麼做的話,等下來敲門的就不會是店小二而是所有被吵醒的房客了。
就在我咬牙切齒忍耐的時候,敏銳的神經突然感覺到一股氣息刺入最高1000米的感知範圍內,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