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牧養傷期間,發現,汪凝幾乎得到自己的所有財產,當然,這一切少不了自己母親楚太太的配合。”
“在楚子牧的猜測裏,楚太太這麼做的動機,有可能是被汪凝蒙蔽了,也有可能是出於維護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利益。同時,在他的記憶裏,事發當天,有人拿著一把尖刀。所以他篤信這是一起謀殺,是針對自己的一起謀殺。”
我打斷了,葉徽的話:“可結果卻恰恰相反,真正死的人是顧秋澤,謀殺憑什麼就是針對楚子牧?”
“沒錯關於這一點我也十分疑惑,而且當初我也當麵問過他。”葉徽抽了抽鼻子:“關於這一點,楚子牧也是猜測,他懷疑計劃有可能出現了紕漏,或者說是失誤;另外一種可能是,當天隻有他跟顧秋澤在場,兩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然後引燃了煤氣罐,隻是那家夥運氣差死了。”
我皺著眉頭,道:“如果是精密計劃的謀殺,絕對不可能出現這麼低級的失誤。第二種可能似乎更接近事實,我說的是事實,並不是真相。”
“對於汪凝來說,不管死的人是誰,隻要把活下來的這個人當成顧秋澤,她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得到楚子牧的財產,而楚太太之所以
會極力維護汪凝,有可能是整個計劃她都有所參與。”
“我還是更能接受楚太太被蒙蔽的說法,不管是不是親生,我絕不相信一個母親能對兒子下如此毒手。”
“等你接觸的足夠多,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的發生。”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論下去,我繼續把我們掌握的信息羅列出來:“事後我們調查,找到了汪凝和楚太太的不在場證明,但是在起火的前一天,汪凝,楚子牧還有顧秋澤都到過那個起火的老宅,期間汪凝開車帶著一個超大的整理箱回到兩人天空之城小區的房子裏,而那兩人一直沒有離開過。”
“接著第二天就起了大火,兩人一死一傷。”
我把這段著重的記了下來,因為這期間有很大的變數,也存在很多的可能性。
“法醫那邊的鑒定,死者的肋骨上。有被劃過的痕跡。這一點似乎能將你在他們天空之城小區發現的那一套不太合乎常理的刀具有些關聯。”
“沒錯,那把相對舊一些,刀刃有破損的尖刀,極有可能就是凶器。”我進一步猜測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把刀應該屬於起火的那棟別墅,那保姆常年在那裏生活,一定會使用刀具,這種廉價的東西也十分符合她的身份。”
“我還是有些想不通,如果那就是凶器,她為什麼還要擺在家裏,她應該處理掉。”
“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我已經說過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放在最危險的地方,而且還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她買了一套全新的刀具。然後把這把殺過人的凶器替換進去。”
“或許吧,我覺得她也不會注意到這一點,意外偽造的如此逼真,她恐怕就不會有太多的心思,或者必要去處理凶器。”
“這一點不可否認,葉警官,麻煩你派人核查一下,保姆在那棟別墅中是否使用過這樣的刀具。”
葉徽手下有的是人,所以調查這樣的事情再容易不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得到了答案,保姆的確使用過這樣的一把刀,而且通過照片的比對,保姆非常確定這把刀就是她原來使用的那把,因為她記得刀身上一串序號,正好是她的生日。
“那麼現在情況了不小的進展,關於這把刀,汪凝恐怕很難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想她還會是看樣子,裝成一副無辜的模樣,寫著一臉的你奈我何。”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釋的清楚,這些沒有辦法給任何人定罪。”我說:“不過,這些對於我們來說足夠了,我們可以向外界公開一切的可能性,如果你的同事在詢問保姆的時候,帶了執法記錄儀的話。”
“當然。”葉徽不屑的哼了一聲:“文明執法,我們一向按照流程辦事,如果你需要,我弄可以安排人吧,視頻拷貝給你。”
“那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