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隻是有件事要跟你合作。”他這麼突然來了一下,我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留意到,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寸頭,五官方正,有幾分軍人的氣質。
“想合作先自報家門再說。”我也沒客氣順勢點著了煙,斜眼看著他。
他微微一笑,收回打火機,自己也點了根煙,衝著副駕駛看了一眼:“能上車說嗎?”
我點了點頭,男人轉身上了車,沉吟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關於楚子牧的事情,你怎麼看?”
他這麼一說,我已然知道他的身份,苦笑道:“你們做刑警的也會有時間研究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嗎?”
男人坐直了身子,一副驚訝的表情道:“你竟然覺得這件事情子虛烏有?天呐,你太讓我失望了。”
“有什麼好失望的?”
“如果這件事情真如楚子牧所說的那樣,這無疑是可以載入史冊的驚天陰謀。”男人揮舞著雙手,煙頭差點戳到我的臉上,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覺得這男人性格直率爽朗,還有些意思。
“其他的話不用說,找我怎麼合作?”
“調查取證啊,從汪凝身上著手。”
“我也有這種打算,先說一說你掌握了哪些線索?作為交換,我也會全盤托出。”
這哥們是個爽快人,一股腦的把他了解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從他那滔滔不絕的描述中,我能夠肯定這些就是他所了解的一切,隻不過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因為他說的這些情況,我都知道。
“那恐怕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會有些難度,這女人可一點不簡單。”男人看著我,又神經質的坐直了身子說:“忘了告訴你,我叫葉徽,市局刑警隊的副隊長。”
我也禮貌性的介紹了身份,然後接著把那天我跟楚子牧的秘書桐桐見麵的情況說了出來。
葉徽聽完,皺著眉頭道:“錄音這玩意靠譜嗎?不過我覺得這事靠譜,也他媽的沒別的線索了。”
“隻能試試看,而且我們的行動必須要快,汪凝在轉移資產,做出境的準備,我們要在此之前把這件事蓋棺定論。”
“今晚就幹!”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我跟葉徽隨便在路邊吃了點東西,就直奔秋子犬舍,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左右,我在離犬舍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了車,由於這裏位置比較偏遠,晚上也沒有路燈,所以這個時間幾乎就是一片漆黑,我下車爬到車頂,葉徽小聲道:“你們幹記者的身手還不錯呢?這種事沒少幹吧?”
“身手不好行嗎?被人發現你得跑啊,正麵肯定打不過。”
我上了車頂,犬舍的一片廠區都是黑著燈,估計也都是睡了。
“一會從正門旁邊的一個矮牆翻進去,我進過這裏,大體上能找到那個會議室的位置。就是那些狗可難對付,稍微有點動靜它們就能發覺。”我從車頂跳下來,葉徽拉了我一把,說:“晚上應該隻有安保人員在這裏,直接把他幹倒,隨便狗怎麼叫。”
“幹人事就大了……”我倆一邊往矮牆的方向走,一邊試探著周遭的情況,我故意的製造出一些聲響,裏麵也沒聽見狗叫,想來都是睡熟了。
“你以為入室盜竊事兒小嘛,這要被抓住也夠判的,反正也不差再多幹點壞事。”葉徽說著,手在矮牆上一撐,人已經上了牆,頓了頓發現裏麵並無異樣,就對著我做了個手勢,我也立刻翻了過去,沒成想我倆剛一跳到院子裏麵,就聽滿舍的狗都震天價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