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日記中留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那邊很快接聽了電話,我說明身份之後,楚子牧表現的十分激動:“終於等到了你的電話,我的日記你都看過了嗎?”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聯係你,隻不過,有些問題我還需要向你進一步的了解情況。”
“好,好!”
我約了楚子牧在一家很偏僻的咖啡廳裏見麵,楚子牧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帶著墨鏡和口罩,就像是一個不想暴露的明星一般,他坐在我的對麵,顯得有些局促。
“看起來,你這段時間恢複得還不錯嘛,楚先生。”
他聽到這個稱呼後,身體不禁一震,緩緩的說道:“你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被人當成另外一個人是什麼樣的體會嗎?這個稱呼對我來說,真是難能可貴,非常感謝!”
“說實話你的故事很精彩,隻是還沒有達到可以通過媒體公之於眾的條件,也就是說,有些問題,我們還需要找到強有力的證據。而且,就目前我對於這件事情的關注也僅代表我個人。”
我把話說的很直白也很明確,事實也是如此,我並不確定這件事情能夠報道出來,即便是證據確鑿,考慮到社會影響問題,也會有不允許播出的可能,所以這些話,我必須要說在前麵。
“你跟我那位刑警朋友說的一模一樣,他決定幫我,但不是出於公職的身份。”
“刑警?”
“我的一個朋友,我也把日記的複印本給了他一份。”
“啊?他有什麼新的進展?”
“似乎一無所獲,不過,他說像我這樣的情況,他們破案時也時有發生,確定了嫌疑人,剩下的就是補充證據鏈。”
“如果,一切都是事先計劃好的,那這個突破點恐怕很難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被找到。”我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有一個秘書叫桐桐?”
聽到桐桐的名字,楚子牧點著頭道:“我一直很信任那個姑娘,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情,我本打算提拔她。”
“前幾天,我們見過麵,她跟我說了一些情況,關於汪凝和顧秋澤。”
楚子牧臉色一變,急道:“她說了些什麼?”
“她曾經撞見過,汪凝和顧秋澤在秋子犬舍在商議某個計劃,應該就在出事不久之前。”
“這怎麼可能,如果她發現些什麼,一定會對我說的。”
“可能這件事情,不太方便對你直說,或者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楚子牧捂著臉,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他長出了一口氣道:“或許吧,領導的家醜,她肯定不方便直接對我說,也可能是,她以為我早有察覺。”
“那事實呢?你是什麼時候才發覺兩人存在不正當關係的?”
“大約在出事前一個多月吧,兩個人接觸的很近,而且汪凝處處都在包庇他,有幾次我打算讓顧秋澤滾蛋,都被汪凝攔了下來,那個時候我就存在一定的疑問,但卻一點都不相信汪凝會看的上顧秋澤,可是後來,我越發的覺得不對勁,我也思考不出來汪凝執意要把顧秋澤就在身邊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整件事情就越想越奇怪,直到……直到出事之後,所有人都把我當成顧秋澤,汪凝對“我”表現出的愛意,就更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或許吧,綜合這些情況來看,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
“不,不是可能,事實一定如此。”
楚子牧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他這種說話的方式,確實讓我十分厭惡,因為我很討厭那些,把自己猜測當成真相的家夥。
我離開咖啡廳,開車回到家中,說實話我的腦子亂成一團,如果調查繼續下去,我實在很難找到一個突破點。我把車停在不影響廣場舞大媽跳舞的位置,打開車窗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這時,一隻手伸進車窗,手裏拿著一個zippo的打火機,啪的一聲點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