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大哥老蔡一撇嘴,道:“那不可能,我采訪過楚子牧,人家媳婦可漂亮了,馬上就要結婚了,不可能扯這些。”
記者程橙更來勁,道:“你看,出事的地點是楚子牧家的老宅子,那地方早就已經廢棄了,也就是仗著楚家有錢,一直舍不得扔掉故居,這才一直安排傭人給照看著,出事那天正好傭人不在,楚子牧就帶著顧秋澤一起去了老宅,你們自己說說,不是偷情,幹嘛去了?”
不得不說,程橙的分析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裏,不是沒有可能,楚家的那棟別墅早就已經荒廢,即便是想要喝酒,也大可以找一個差不多的地方,何必要去離市區少說也有三十多公裏遠的老宅?而出事之後,警方給出的通告也是相當的敷衍,隻是簡單的證實青年企業家楚子牧死於一場大火,起火的原因初步斷定為煤氣泄漏,由於別墅多數為板材結構,煤氣罐被引燃後,瞬間發生爆炸,並且迅速的引燃了整個別墅,兩個人受到爆炸的衝擊,沒有反應的機會便被大火吞沒。
想到這,當初現場的那股焦臭味還記憶猶新。而在我的整個采訪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角色,那就是剛剛顧秋澤在日記中提到的年輕女人,她叫汪凝,是楚子牧的未婚妻,也正是由於她的這個身份,當初媒體對她也是十分關注,隻是考慮到當事人的處境和意願,並未對她有太多的強求。而就在事發的一周之後,她突然決定要照顧重傷的顧秋澤,一時間倒是讓所有的人對她另眼相看,那也是她第一次麵對鏡頭說話,她說:“我會永遠守護著子牧,這個重傷的人,是子牧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決定負責他後續一切的治療和康複。”
以顧秋澤當時的傷勢,幾乎就是個無底洞,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負擔,可是她卻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究竟是對楚子牧愛的太深,還是另有隱情,恐怕也隻有旁觀者去猜測的份了,總之在當時的輿論氛圍裏,所有人都對此時議論紛紛。
而在顧秋澤之後的日記中,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以為她是我的妻子,不然什麼樣的女人,會如此盡心竭力的照顧我,但後來我知道這個叫汪凝的女人,不僅不是我的妻子,而且可以說跟我毫不相幹,如果非要說關係,那就是我是她未婚夫最好的朋友,對於這一點,我不置可否,因為我沒有之前的任何記憶。
汪凝每天都會來看我,時常的更換我床頭上花瓶裏的鮮花,有的時候,她會坐在我的床邊出神,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不得不說她是一個美麗而且清純的姑娘,黑色的長發紮成一個馬尾,神色雖然有些疲倦,但不施粉黛的臉上,仍有少女般的紅潤。終於,有一天,她說話了,我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對著窗外,我當時由於疼痛,閉著眼睛試圖拋開一切感知,我隻是聽到她悠悠的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砰”的一聲合上了日記,說了一句:“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