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那次,他不小心倒在我身上的時候,他情迷的呼喊。
一幕幕都是我們一起走過的回憶,帶著點溫馨,在心底暖暖的。
三年後
我端坐在銅鏡前,望著鏡中的自己,額間那塊紅色的印記早已消失不見,本來症狀消失,就意味著生命的結束。
然,現在我活得好好的,這意味著我的毒終於解了,而且這一年來都沒有發作過。
三年來的浸泡藥缸,不僅解除了我身體裏的毒素,化去了額間的紅色印記,還讓我的皮膚更加的水靈,人也越發的嬌嬈起來。
起身,朝著房外走去。
離非不在,立在他的門口,我躊躇了半天,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這是我三年多來第一次進離非的房間。
三年了,我的記憶之中除了他還是他,他不再那麼清冷,也不再躲著我,開始像一個正常人,但他始終不讓我摘下他的麵具,雖然我試了很多次,但他還是不肯。
於是他的身份成了我這三年中最大的疙瘩。所以這樣進去讓我覺得有種偷窺的感覺。
他的房間很簡單,卻很幹淨,一眼望去,除了幾件必備的東西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
媚眼流轉,環顧四周,卻被地上的一塊白色絲綢吸引了視線。
輕輕的走過去,彎身拾起了,我拿在手上仔細端詳,才發現上麵還寫著字,定睛一看。
隻見上麵寫著:
老婆:趙瑤,
老公:趙澶。
是他,真的是他。我的感覺果然沒錯。我記得那次我曾經開玩笑的和他提起過,老婆就是妻子,老公就是丈夫,因為丈夫和妻子白頭到老,變成了老婆婆老公公後依然彼此相愛,所以就叫老婆老公,他當時還說我老講一些古怪的話。
沒想到他竟然記在了心裏,而且一直都沒有忘記。
但他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
到底是為什麼?
我真的從來都不懂他,從一開始的冷漠到後來對我關懷備至,再到後來的無視,每次都讓我費解。現在也是如此,如果不想認我,為何又要救我?為什麼要用這麼長的時間陪我?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緊緊的攥著手裏的絲綢,心中百轉千回。
“紫兒,你……”不知何時,趙澶已出現在了門口,看到房中的我顯然很詫異。再瞄到我手上的絲綢,他的眸子裏馬上閃過一絲慌亂。
“為什麼要騙我?”我回首,直直的凝著他。
他回避著我的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舉起手中的絲綢,我質問他,“那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趙澶,你給我站住。”我在他身後喊道。
他卻像沒聽見我的話似的,越走越快。似乎要把一切都拋在身後。
我追了上去,緊緊的跟著他,他什麼意思,做了不敢承認,算什麼男人,真是氣死我了。
“趙澶,你聽見沒有,你給我站住。”我在他身後氣急敗壞的喊道。
“你不要跟著我,我不是,不是。”他的話隨著風飄到了我耳畔。
“你這個膽小鬼,你這烏龜王八蛋,你再走,我就回去上吊。”雖然我不屑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但人急的時候什麼都不管了。
我的話馬上起到了反應,他停下腳步,回首道:“怎麼可以,你才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
我趁機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耍賴的說道:“誰叫你這膽小鬼要逃,我又不是鬼,逃的這麼快幹嘛去,投胎啊?”
“紫兒,你別鬧了。”他拉下我抓著他手臂的手,有些生氣的說道。
“什麼?我胡鬧,明明是你自己胡鬧。”我凝著他的雙眼,一瞬不瞬,“趙澶,你說你什麼意思?”
“我說了我不是。”他忿忿的說道。
我慘然一笑,幽幽的說道:“你不是,那我倒是自作多情了。”我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為什麼他依然在逃避,他到底有什麼天大的理由要這樣的躲著我?
“紫兒,我……”他話還沒說完,卻被我打斷。
“夠了,你別說了,是我自己笨,一次又一次的被你騙,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想要對我好的時候就對我要,不想對我好的時候就把我扔掉?”我用幽怨的眼神凝著他,控訴著他。
他的眼底滿是焦急,“紫兒,不是的。”
“不是什麼?不是有意的,還是故意?”我咄咄逼人的問道。
“是的,我承認,我承認我是趙澶行了吧。”他拿去臉上的麵具,麵具底下果然是那張熟悉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