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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巷煙花深幾許?
醉者皆空,予負韶華守。
燈火明章台一夢,勾魂媚笑何人怨?
想那誰家清白子。
胭粉香脂,豔抹肌光澤。
回首風情煙柳巷,不過紙醉南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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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煌慵懶地坐於堂中,沉醉於風花雪月溫柔鄉。
他一襲曲水青蓮,居高臨下。
他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邃眼眸,眼角輕挑更是撩人,薄唇輕抿,似笑非笑。
他貴為皇子卻整日迷戀消金窯,京城裏流傳著他終究繼承不了皇位,唐煌卻不以為然,人生在世,歲月靜好,與其殆盡於詩書經綸,不如消磨在煙花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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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曇花是遺失美好,那曇花樓定是為挽留住美好。
京城最大的青樓莫過於曇花樓,曇花樓樓中四處種滿曇花,每至子時,樓裏曇花開遍,曇花樓美女如雲,所謂曇花一現可傾城,美人一顧可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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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戌時,花魁之爭,曇花樓早已座無虛席。唐煌作為曇花樓常客又怎會缺席。
“公子,魅姐適才差人傳話,說是今晚有一壓軸的雛兒,唐公子可有心看上一看?”他是魅姐老舅秦海,也是隨著魅姐來著京城混的,這唐煌次次前來都是貴賓待遇,秦海也知道這是個主子,奉承幾句總是好的,“聽說那雛兒生的乖巧憐人,唐公子這般英俊瀟灑定是配得那姑娘。”
話至此,唐煌蹙眉,身旁是貼身侍衛長華,長華見主子眉頭緊鎖,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拔出利劍架於秦海脖頸處,嚇得秦海直抖瑟,汗流不止,畏懼地看著長華與唐煌。
“公子金貴之軀,怎會配與一青樓女子!”長華大嗬,秦海連忙打嘴:“賤嘴賤嘴,公子寬宏大量,饒了小的。”
唐煌手一揮,長華見勢收劍。
他眼眸深不可測,依舊慵懶坐於堂中,青絲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柔順如同上好絲緞,肌膚白皙如雪,他冷笑一聲,麵不改色,毫無情感下令道:“言了這大逆不道之話,就得付出代價,長華。”
長華得令,兩名守衛欲將秦海拖出去,卻迎麵撞上魅姐,魅姐見秦海臉頰紅腫,又滿是絕望,不用琢磨也知曉發生何事。
她先是皺眉,不過很快便是嫵媚笑顏。
“唐公子是咱曇花樓貴客,不知這秦老舅所犯何事讓公子大怒?”
唐煌見魅姐來了,闔目不見,長華上前問秦老舅該如何處置,唐煌隻是又一甩手,長華便放開了秦海。秦海早已腿軟,跪著感謝唐煌不殺之恩,魅姐覺得臉麵已是掛不住,連忙讓人送秦老舅回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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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姐額上附上薄汗,擦拭幹淨,又微笑麵對唐煌:“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花魁大賽可是美女如雲,佳人遍地。”
“這曇花樓不就是該美女如雲,佳人遍地?”他拿起檀木圓桌上的一盞茶,抿一小口,茶香四溢。
“今日壓軸的角兒定符合公子口味。”
唐煌將茶盞放回桌上,開始看台下戲台上舞蹈的舞姬,心生想法,道:“若魅姐真想有看頭,不如今夜魅姐一舞,早就聽聞魅姐一舞舞傾城,不知意下如何?”
魅姐如今隻想讓竄這欲燒的火焰熄滅,如此,一口答應下來。
唐煌大笑。
魅姐道自己還有些瑣事未了卻,便回了唐煌自己先下去了,隻剩下唐煌與長華。
“那個秦老舅家中可還有何家人。”
“有一女兒,名喚秦黯榆。”
唐煌一頓,思索了片刻。
“殺了秦海,幹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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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思淼好奇地看著四周,一切都是古色古香,木香縈繞,有張紫檀木床,床簷雕刻著花鳥,牆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百花爭豔,幾隻蝴蝶飛舞,栩栩如生。
一嫣色紗曼瀉下,她撩起紗曼,一張紅木梳妝台映入眼簾,台上還置有胭脂水粉,香氣逼人。
最後她坐在了正廳的梨木木椅上,打量著陌生的環境等待著魅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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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姐見於思淼乖巧坐在椅子上,喜歡至極,這樣的性子,多少客人求之不得,這下有了於思淼,定能狠賺一筆。
她又笑了,********妖嬈。
“於妹妹,姐姐來了。”
於思淼探眼望去,也回之以笑:“魅姐姐。”
魅姐鳳眸一閃,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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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越發喜歡這於思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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