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應手是形容此時小陸爺的!雙腳穩健落地,老樹盤根。
“夫君”明月靜靜地趴在小陸爺背上,月華滿地,散在肩上的三千青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放我下來,我在這裏等你就好”明月知道夫君是有要事相商,雖說夫君不同於尋常男子,雖說自己也不是弱智女流,但是性子的賢淑告訴她,男人有男人的事,作為妻子隻需要在背後默默注視與支持,就足以!
“不放,我難安心”小陸爺繼續背著明月,不得人知的深宮大院,一道黑影在竹林中快速穿行“有娘子在,刀山火海,我也能走的輕快”
“嗯,夫君若是覺得明月不是累贅,明月……”明月心尖抹了蜜糖,笑的是那麼甜,明明已有肌膚之親,可羞紅的臉頰是那麼的真實。小陸爺無法回頭看,實在是大為可惜。明月嚶嚶,像是涓涓溪水嗚咽清靈“明月生生世世都要依著夫君”
“娘子莫要擔憂”小陸爺停在了一座小屋前,並不像是皇室成員出宮會選擇的住所,門外的竹林尤美,屋前引來的溪流清澈,倒也附合風雅。小陸爺關心說道“最近娘子食欲不振,消瘦了不少,夫君是不會有事的,再說,娘子不是一直陪在我身邊,不是正在好好的看著我嘛”
小陸爺輕輕地放下了明月,嬌燕點地,體態輕盈,看上去很美,月光下更美,印在小陸爺心間,江山黯然失色。“明月,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生生世世我隻念你、想你、深愛你!”小陸爺輕撫明月臉頰,忘塵世,忘紛爭,獨醉明月。
“嗯”明月因夫君醉明月而醉,一聲答話嬌鶯轉林。
時間被月光洗淨,緩和溫柔,柔情似水,才子佳人,在水一方。
韓王靜靜地坐著紅木椅,一向作息極有規律的韓王,並沒有早早睡去,而是望著窗外,看著兩道溫存已久的身影,心中感歎“年輕真好啊!”。
韓王隻有一個女兒,雖也知書達理,但沒有兒子同他一起披甲征戰,與他挑燈看劍、吹角連營……實在是人生的遺憾。唯一的子嗣就是當初,韓家正統過繼來的輕佻公子,因對雲陽心懷不軌,被韓王扔進三年前的血夜裏送了死。他很喜歡陸小子,那時與陸小子布兵排陣、對戰函穀,看著一隻小老虎煩躁怒吼、張牙舞爪,是他心裏最充實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陸小子,再過一會兒天亮了”韓王不滿地對窗外喊道“呀”女子的嚶嚀,嬌豔靜了月色。
“嘿嘿”小陸爺幹笑兩聲,不好意思的推開了門,明月纖纖玉手滾燙被小陸爺攥的緊緊,漲紅的臉借著夫君的背影遮擋“早知小爺要來,為什麼不出門相迎?在屋裏擺著架子還真是俗氣”小陸爺臉皮厚到了一定境界,任而千鑿萬穿,泰然自若。
韓王也聽聞過陸家小子三年裏性情變得無賴了許多,調笑道“這還是當年那個打的我韓軍束手無策的少年將軍?”
韓王曆曆在目的是當年陸世筏一人率領三萬陸家軍,敢與十倍之敵相交鋒,豪氣幹雲,英勇過人,隻是眼前這個混小子,哪有一絲大將風采,怎麼讓三軍皆服?韓王心中雖有疑問,但也知道人不可貌相,不過即使貌相,小陸爺憑著那張俊俏的臉蛋,美男子還是不在話下。
明月消去羞澀,從夫君身後探身而出,行禮道“大秦將軍陸世筏攜小女明月,拜見韓王!夜闖私宅,還望韓王見諒!”
韓王看著少男少女的差別,連自己都不明白老秦王是不是老眼昏花,竟舍得將寶貝女兒嫁給這麼一個混蛋小子。韓王本就是一個窮酸書生,彬彬回禮,一張老臉倒像是齊國某間院子裏的產物“侄女客氣,我與老秦、陸小子老爹還有齊老頭是舊相識,不必拘泥小節”小陸爺不喜歡酸腐書生,不過,不拘小節的書生還是合口味的。
小陸爺對韓王的了解也隻是片麵,當年他率領三萬陸家軍所向披靡,先定西蠻,後退五國侵襲,其中韓軍最使他犯難。因為那根本稱不上是交戰!
韓軍攻在函穀關下,韓王吩咐五十萬大軍壓在後方接應,親自率領三萬叩關,陸世筏見兩軍數量相等,分而食之,大敗韓軍。韓軍重整旗鼓之後韓王分別以六萬、十二萬,分別叩關,小陸爺憑借精妙的指揮,略勝韓軍一籌,直到最後,韓軍再次重整後,僅剩三十萬士兵,陸家軍折損近半,小陸爺見勢不妙,即使自己指揮再精妙,陸家軍再強盛,也是抵不過三十萬韓軍的,隻能倚仗函穀關的險峻,硬守。韓軍隻攻了一個時辰,鳴金收兵,直接向韓國撤軍。
打不像打的樣子,倒像是在試探陸世筏這個人。這讓當時的小陸爺很是煩躁,憤怒之下,不失冷靜,趁夜色親自率領五千輕騎兵,燒光了韓軍糧草,馬尾巴拖著砍好的樹枝,掃起大片煙塵,佯裝五十萬大軍的氣勢,五千人追的三十萬大軍丟盔卸甲,將韓軍趕回韓國,小陸爺心口的鬱悶才稍加緩解。
“老頭那時你就在試探我?”小陸爺若在三年前,管你年齡大不大,管你是不是一國之主,早就一拳頭掄了過去,不過即使是現在的小陸爺,看著韓王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神情,也有些忍不住。隻是攥緊拳頭時,發現手中攥著的是明月的手,柔若無骨,氣也就消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