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哼聲,自他的嘴角微微撒出,冰涼涼的話語,整個大禮堂!
“有的人自以為官居高位,嘩眾取寵,其實不過是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幾下,便被鎮住了!軍委候選大會,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前來參加,還真是讓小的麵紅耳赤為他不安啊。”
這話一出,不單單是楊煥書,就連那在台上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平息了的劉士邦也怔住了,的確,他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幾乎每次的軍委候選大舉,都會有這種爭執,但到了最後,總是會漸漸落幕平息,卻沒料到,這次來的這位叫做劉岩的家夥,居然敢這般與楊煥書針鋒相對,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的攻擊。
這失態,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他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岩,這個與自己同一本家的少年人,也是自己兒子劉維凱叫自己多番關注的小子,現在他才發現,陸家的陸大方,的確是有點眼光,這少年人看起來血性火性極大,其實不然,瞧他的眼波亂而不驚。也難怪,陸大方會不讓自己的親戚或者兒子來繼任這一次的軍委候選人的名額,卻獨獨讓這麼一個小子,肯定有他獨有的道理,這道理,就連他都有些看不透。
大禮堂的某個角落,一根煙把玩在手心,陳留順的眼睛,幽幽的盯著劉岩的方向,再下一刻,他的目光卻是移動到了老爺子陸大方的身上,目中,所含著的那股殺意,凜冽且又特有深意。這裏不許吸煙,但卻沒有不許把玩煙卷,他的嘴角微微咧起一個妖異的弧度,隨後,轉身而去。
“小劉子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陸戰歌開始是在生氣陳煥書的話語,後來雖然聽到劉岩這麼說,他很高興,自己都不敢當著這麼多省級國家級幹部的麵,這麼的無禮。可劉岩這麼說,還是觸碰到了他心底的爽點,畢竟,能當眾奚落和將陳煥書罵的狗血淋頭而不帶髒字,實在是大快人心。
可是細細一想,他卻是很大程度的為劉岩擔心,因為這裏可不是在玩過家家的地方。
而是全國最高軍事機構,最大的人民大禮堂會議,口不擇言,或者是行為不檢點,那都是可以直接以出賣安全罪論處,直接抹殺在華夏國內部,絕對沒有人可以求情,一切都是秘密不公開。那種死法,窩囊至極。
陸戰歌此刻就是這種心情,他的心裏麵,滿是擔憂,額角,也因為此刻的擔憂而微微的沁出了汗,沙缽大的拳頭狠狠的擰在一起,曬成了金屬的古銅色,仿佛一拳頭,就可以打破一塊鋼筋。
“別衝動,他做的很好。”
就在陸戰歌打算拚死,以他們陸家的地位來保全劉岩一命時,陸大方陸老爺子卻是拉住了他的手,微微的搖著頭,眼睛裏麵帶著高深莫測而不可揣摩的深色,笑道:
“你沒有發現,所有的人,看劉岩的眼光都變了麼,那種眼光,可不是看待一個膽大妄為的小子的。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