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榮而生,載譽而死;吾本為劍,寧折不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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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讓,我們到哪了?”
與此同時的大陸另一端的一條曲折蜿蜒卻不失大氣磅礴的江河內,一條不算的上顯眼,但細細看還是能看出其奢華內在的船舶,清冷的聲音自船艙內傳出。
船頭掌舵之人遠眺,“再過一炷香時間,我們就到揚州城了。”
艙內之人不再言語,不過這麼多些年朝夕相伴之下,名叫‘趙讓’的高大男子還是知曉自家主子的心思的,“肖雲,瞧你這德行,怎麼?剛下戰場就這麼吊兒郎當了?去,去前麵探探路。”
靠著船邊慵懶的曬著太陽的俊俏男子眼都不睜,“呀嗬,熊樣,你咋滴不去?憑啥讓小爺我去?不去不去。”
趙讓先是冷笑一聲,“行啊,我去。那這船怎麼辦,你來?”
袍澤這麼多年,趙讓豈會不知道肖雲最大的恐懼就是水和船?別看肖雲這時候表麵上風平浪靜,悠閑自得,估摸著心底已經在罵娘了。
“哎,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小爺出馬啊。”肖雲雙手扶著船的邊沿緩慢的爬起,嘴上說著輕鬆寫意,腿卻是顫抖不已。
趙讓挑眉斜眼,手上故意將船舵急速反向打轉,肖雲由於閉眼,對於船突如其來的搖擺措手不及,一時平衡失調,摔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狗·日的趙讓,你在幹什麼?!”
“別以為在水上我就怕了你啊。”
肖雲已經顧不得形象了,立即睜眼破口大罵,卻是在趙讓一個威脅的眼神下,鳴金收兵,“算了,本大爺肚子裏能撐船,不和你計較。”
趙讓舉手,正欲再來個急打轉,“還不快去!”
“小人得誌,你,猖狂,你,你你……你,”肖雲原地跳腳,指了趙讓半天,在看到趙讓的手放到船舵上的一瞬間,動如脫兔,隻留下了一句,“你給我等著!”在原地。
趙讓從懷裏掏出個煙鬥,運起靈力,‘噌’地一聲,給煙鬥點上了火,“切,小鬼。還想跟本‘浪裏小白龍’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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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艙外二人的打鬧,靜坐在艙內一桌前的殤絕,眉頭緊鎖。他自然不會因為趙讓、肖雲的日常鬥嘴而鬧心,隻是……
殤絕伸出手,手裏攥著七顆棋子。那是三百年前,夢萊國大祭司為他占卜的卦。
七顆棋子,無論怎麼扔,隻要落地,它們便會聚成七星。他曾經讓七個心腹,各帶一枚棋子,往不同方向策馬狂奔,再在一天後將棋子埋入地底。
下一秒,七顆棋子卻是回到他的麵前,組成七星。他也試過運用靈力,將它們化為齏粉,但是等到粉塵落地,棋子仿佛涅槃,再次組成七星回到桌上。
殤絕手攤開在空中,任棋子自由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