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如何看待她,她無所謂,她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是商域不同,他是一國之主,天下百姓都在看著他,他不可以有半點讓他們失望。
她該怎麼做?
在顧忠來找自己之前,她的確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後果,隻知道她要守住這個家,守住這個擁有他們太多美好回憶的地方。
一個人繼續前行著,伸手扯下一旁的樹上的枝葉,一片一片的拔著,嘴裏也念著:離開?留下?離開?留下?
腳步不自覺的走到了南書房。
他應該還在裏麵辦公吧,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了,反正自己現在進去,也隻會被他識破自己不開心的情緒。
轉身之時,一個消失了一個月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小洛看到雲瑤的同時雲瑤也看到了她,微微冷哼了一聲,她照樣托著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路過她旁邊吭也沒吭一句的,昂首挺胸的與她擦肩而過。
小洛不甚介意的聳聳肩,不跟她計較,準備離去,卻聞她的聲音:“本宮為王送了一點點心,你們向個難不成敢攔著本宮嗎?”轉身就見侍衛們一臉為難的樣子,嘴中說道:“王吩咐,除了飛洛公主和風侍衛外,其他人一律不見,王後請回吧。”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連本宮也敢攔,你們信不信本宮立刻摘掉你們的腦袋?”雲瑤聽到侍衛所言,臉都青了。
他竟然特地交待隻見陳小洛,其他人都不見,他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好不容易在瀟永宮熬了一個月,親自煮了點心過來,想著要討他歡心。誰知他自始至就忘記有自己的存在,他對她的無視也太明顯了吧。
“王後,他們幾個也隻是聽命行事,你又何必為難他們呢?”小洛替幾名侍衛說情。
“哼,本宮教訓幾個奴才,還輪不到你來管。”雲瑤見到小洛,氣更不打一處來,她這擺明是來跟她炫耀的。
“奴才也是人,也有父母,就因為他們命沒有你好,機遇沒有你好,所以就活當被你瞧不起嗎?每個人都應該被尊重,雖然你是王後,他們隻不過是幾個無名小輩,但是如果沒有他們,王後的安全誰來保護,這王宮這麼大沒有他們,安全又如何保障,王後又怎麼能日夜睡的如此安穩呢?”不平等的年代裏,人性更加鮮明,善惡更容易體現出來。
“你……”雲瑤被駁的無話可說,將手中的餐點扔在其中一位侍衛手中,憤然的拂袖離去。
“謝謝公主剛才替奴才幾個解圍。”幾名被教訓的侍衛道謝。
“不用客氣,你們繼續職守自己的崗位吧。”小洛看了一眼南書房的門,雖然他有批準自己可以入內,不過她還是選擇不進去。
夜幕再次降臨,在這漆黑的夜裏,兩個男人的談話隨著風飄散著。
“臣相可是答應過老夫會幫雲瑤奪回這鳳鳴宮的,難道臣相親自出馬也沒辦法解決此事?”道塵子一手捧著茶,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窗邊的人。
“這個飛洛公主並不是那麼好容易擺步的,老夫今日軟言相勸,也無法令她自行搬離鳳鳴宮,看來我是小看了她啊。”顧忠的語氣有著無奈似乎又有著興趣。
“臣相這麼快就失去信心了,這可不像是老夫認識多年的好友啊。”道塵子依然悠閑的喝著茶,好像對此事並不關心。
“道兄似乎對奪回鳳鳴宮一事並不在意,這雲瑤也是你的女兒,如今貴為王後卻被安置在瀟永宮,你難道沒有一點難過嗎?”道塵子的平靜倒是令顧忠疑惑起來。
“雲瑤能不能住進鳳鳴宮對我們說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找到星珠,等星珠找到了,別說是鳳鳴宮,就算是商域,我也會讓他對她死心踏地。”雲瑤進宮也隻不過是他安排的一步棋。
“道兄對自己的女兒都可以如此無情,不知道日後對老夫我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對待呢?”顧忠狀似玩笑道,眼中的光芒卻透露出他並非在說笑話。
“顧兄這話就嚴重了,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了,而且我們都有著相同的目的和欲望,所以我們現在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坐在同一條船上,我對顧兄不義那就是對自己的不義,這種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道塵子說道,眼光對上他的,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道兄,就憑你這句話,老夫我相信你,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深交多看的好友了,我怎麼會信不過你呢。今夜老夫命人準備了豐盛的酒宴,就當為道兄接風吧,看這時辰,酒宴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道兄請。”顧忠對著道塵子一擺手,兩人一起出了房間,前往酒宴。
酒過三尋後,兩個開始酒言酒語。
“道兄,聽說這神珠你已經得其二,可否借老夫瞧上一眼,也好讓老夫開開眼界。”
“臣相客氣了,你我是老交情了,隻要臣相開口,我一定不會拒絕的。”道塵子伸手從身上拿出一本醫書,遞給他:“這就是日珠和月珠。”
顧忠接過,看清上麵的字:本草綱目。
笑道:“道兄定是喝醉了,怎麼給老夫一本醫書呢。”
道塵子拿過醫書,打了個酒呃,翻開醫書,攤在顧忠麵前,笑道:“臣想請看。”
顧忠一看,恍然大悟道:“道兄果然聰明。”拿出裏麵的盒子,慢慢打開,一陣刺眼的光芒令他一時睜不開眼,良久適應後,讚道:“果然是舉世無雙的寶物啊,有了它,我們一統天下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臣相此言差矣,應該說現在隻要我們將星珠拿到手,我們一統天下的日子很快就會來臨了。”說完兩人大笑起來。
笑罷,顧忠盯著已經爛醉如泥的人說道:“道兄,您的酒量可不如當年了,才這幾杯你就醉成了這樣。”
“臣相這麼說是小看我了,咱們再喝。”道塵子舉杯,晃動手已經將杯中的酒灑去一半。
“好,喝。”顧忠也舉起了杯子與他對碰,趁著道塵子仰頭飲酒這時將杯中的酒往身後倒去,眼神冷冷的笑著。
“呃。”道塵子突然捧腹痛苦起來,抬頭對上顧忠笑得邪惡的臉,指著他說道:“你……。你……這酒……。這酒……啊。”他痛苦的凳上滾到了地下,身子蜷縮成一團,心中悔恨不已,都是自己太大意了,才會中了顧忠的奸計。
“道兄是不是覺得渾身的肌肉在萎縮啊。”顧忠盯著地上掙紮的他,雙眼陰冷血紅。
“你卑鄙。”道塵子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哈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道兄可不要怪我,一山不能容二虎,這一統天下的大業,就讓老夫來替道兄一起完成吧。”顧忠得意的笑著,他等了這麼多看,今天終於讓他得到手了。
“你……。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啊。”道塵子淒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個臣相府,身子也在這時發生了變化,除了頭部,手腳、身子全部都在萎縮,很快就像一個嬰孩有身子。
顧忠蹲下身子盯著地上的他,說道:“道兄,這麼多看了,想必你一定很想念你妻子吧,不如你成人之美,送你去見她。”
“你什麼意思?”道塵子問道。
“別急,很快你們就可以見麵了,到時候你也自然可以明白一切。”顧忠擊掌三下,一個傭人拿著一個酒壇子過來,放在了地上,並將地上的道塵子輕意的拿起,裝在了壇子裏,隻剩下一顆頭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