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常在河邊得瑟,沒有不濕鞋的;常在夜裏轉悠,沒有不見鬼的。”可我悲催的小學生活一共才走過兩次夜路,竟然遇到兩次不尋常的東西,一次比一次要人命。
第一次是四年級的時候,新老師嫌我字寫的難看,被她罰寫了一百遍生字表,並且打掃教室,那次我們村的幾個還挺講究,幫我打掃完,陪著我寫。
回家的時候天都黑透了,剛下完雨,路很滑,我們幾個拉著手走得很慢,也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你們說這麼黑的天會不會有鬼?”
我剛想“恩”,就聽見前麵傳來一聲大笑“啊哈哈哈!”
你可以想象一下,漆黑的路上伸手不見五指,當你懷疑會不會有鬼出現的時候,就在黑暗裏傳來這麼一聲大笑,那是個什麼樣要命的滋味?
我們幾個小孩當時就魂不附體,炸鍋一樣滴往回跑,腳底很滑,摔得劈裏撲通的,可是往回跑也不是辦法啊,總得回家吧?
那時也沒有電話可以報警,一路上又沒有人家,我們隻能硬著頭皮往前來。他們都知道我膽子大,一把把我推在前麵,他們跟在後麵。
其實我也害怕呀,一掏兜,裏麵正好有一張我畫的二半吊子符咒,我心裏一下就有底了,跟老騙子學這麼久畫符,我還沒用過呢!小樣呢,今天讓你嚐嚐姐姐地厲害。
我一擼袖子告訴他們幾個:“來,都給我靠後。”
我貓著腰,舉著符就往前去了,前麵黑咕隆咚的,眼睜地老大也看不清東西,就在快到剛才那個地方時又是一聲:“啊哈哈哈!”
我嚇一哆嗦,身上皮膚都跟著緊了,我心裏罵道:“哈你個頭啊,弱智,就隻會這一句。”
哎呀,我看到了,就在前麵的十字路口,一團黑漆漆地東西蹲在路中間,都說十字路口邪乎,看來真不假。
我握著符咒的手也開始抖了,連真麵目都看不清,我也怕它突然撲過來,所以我十分警惕。這時我後麵那幾個好像也看見了問我:“到底是不是鬼啊?”我說那不廢話嗎,誰大晚上能蹲在十字路口這麼笑啊?
我突然感覺不對,他們不是不能見鬼嗎?怎麼這個鬼這麼厲害,都修煉出實體來啦?(其實鬼就是一種怨氣,沒有實體,除非一些特殊的原因能出現這種情況。)
不管了,反正我手裏有符,一會砸他個魂飛魄散。想到這,我迅雷不及掩耳地衝了上去,到跟前“啪”地就給它拍上了,就聽啊了一聲,那東西沒動,也沒跑,更沒有魂飛魄散……
我的符對它沒有作用?
我也來不及細想,上去就給它補了一腳,一個下劈,我二十五碼地大腳就給它拍上了,隻聽“嗷”地一聲慘叫,那家夥咕咚一下倒地,再沒動靜了。
我們趕緊繞過它,各自沒命地往家跑去。
第二天一早,村裏發現了一條重大新聞:某某醉漢,在村頭小路上以大字形姿勢平躺,鼻口竄血,臉上是一個約莫二十五碼的鞋底印子,身邊還有半瓶白酒和一張畫著道道的黃紙,至今男子昏迷不醒。
從那以後,我們村的孩子都輕易不陪我走夜路了,晚上去哪玩也不帶我,他們說,別弄出人命來連累他們。
要說這次隻是個意外,可六年級那次差點要了我滴小命。
記得那次老師讓寫一篇春天的作文。我是這樣寫的:春天到了,天氣暖和了,青蛙和蛇都從洞裏爬了出來,伸伸懶腰,扭扭屁股……
老師都沒等看完,就把我的作文本子撇了回來,告訴我再寫十篇春天,寫不完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