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觸不到？為什麼？”淩歸茹輕聲對侍女說，眼底不見犀利，此時更加像一個典典雅雅的鄰家姐姐。
“唔……”小侍女低頭，“具體的我們是不可以知道的，其實按理說像姑姑那樣的人一定可以接觸到歸茹小姐的吧，但是為什麼您連一個貼身的侍女都沒有呢？”她的聲音有些苦惱，小心翼翼地低聲嘟囔，好像大聲了些就是罪。
淩歸茹心裏明了，大概是這個侍女的等級不夠接觸上層的事情，想要從這裏套話看來是不可能了。
“對了，你說……”淩歸茹還想要自她的口中了解些必須的細節，比如這個青樓的地位，比如她的權利，在比如……她的客人，即使身居現代，即使並不愛八卦，天生清冷的性子即使不去刻意了解便已經可以從別處了解到，好比電視劇的的花花綠綠是古裝世界，她知道，青樓是賣肉的地方。
但是未有說完，話語就盡數被侍女打斷，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歸茹小姐，請您不要總是問我這樣的問題了，如果不小心交代我不好我倆邊都不能得罪，所以說您就讓我好好地帶完路回去吧……”
“你……”淩歸茹眼中不以為意地閃過的情緒讓侍女有寫心涼，“好，那我不問你了。”說罷青蔥玉指向前伸，眉眼淡然，麵色淡然，甚至連唇角都是一點一劃刻上去的不在乎。
“是是。”那侍女連聲道謝，柳腰上一搖二擺的東西掉了也不在乎。淩歸茹不緊不慢地伸手撿起，寬大的袖袍就算屈膝也是看不出來分毫。
路上，侍女絞著手指不敢回頭，淩歸茹明目張膽拿出前麵人掉下的東西細細端詳，那是一塊青玉，中間不偏不倚夾雜上了一絲黑色，像極了這裏的環境，表麵上光彩明媚則暗地裏確是汙穢不堪。
“歸茹小姐……”前方傳來侍女弱弱的聲響，“到前廳了……那我……可不可以，走了？”說到最後一個字眼睛頓時明亮，像那盞黑暗中唯一的紅燭燈的光華。
“嗯，走吧。”淩歸茹語調不見起伏，眼睛看不是侍女，確是周圍別的地方的雜麗紋飾。
有小二模樣的人跑過來，皮膚白淨，眼角分明，嘖嘖，就說這座青樓的人力財力之大，竟可以侍女小二皆是佳品。
林歸茹不解的抬眸看他。
“誒，歸茹小姐，您不是要上台嗎？怎麼跑到我們這裏來了？”話語是調侃的，卻偏偏聽不到半分喜樂。
“這裏不是？”淩歸茹顯然有些詫異，看來電視劇裏的也不可以全信，誰說過前廳是接待客人用的？
“當然不是！我的姐姐啊！您要快點了，不然管事都會對我們一群人發飆的！”小二急了，推著淩歸茹就向前走，腳上是腳磨蹭地板的沉悶聲音。
“等等……”淩歸茹的腳步強行在小二麵前停住，周遭的環境卻一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抓住他！”耳邊全然不顧形象的喊聲聽得分明，人群中突然的騷動引起了每個人的目光。
抬眼望去，那是一個麵上蒙著黑布的男子，隱隱約約地看不清是何等麵容。
這就奇怪了啊……淩歸茹在心中細想，這不是間青樓嗎？怎麼會還有人在這裏鬧事……
那男子突然向門口衝來，也就是淩歸茹的方向，巧妙好像人家精心計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