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幾夜?”我不由怔住,“我有昏睡那麼久的時間嗎?”
“可不是?”慶芸大姐說:“具體來說,到目前為止已經是四天三夜了。”
“這些時間你們一直在這兒守著我?”
慶芸大姐微笑著搖頭,說:“我可沒有那麼愛你,我隻是有時間了就過來看看,她倒是一直守著你,寸步不離。”說著看向周靜玲。
剛才沒有注意,這時再看周靜玲,才發現她的眼睛除了紅腫之外,還有濃濃的黑眼圈。不由憐惜的看著她,說:“辛苦你了!”
她嫣然一笑,搖搖頭說:“比起你用身體為我擋刀,我受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慶芸大姐說:“要不是你及時的把曉曉背來醫院,他可能就真的醒不來了。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講,你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周靜玲苦笑,“什麼救命恩人?他受傷也是為了救我,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
慶芸大姐抿嘴一笑,說:“好吧!不管怎麼說,你們這也是患難見真情。曉曉能在關鍵時刻為你挺身而出,這就說明了他有多愛你。而你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守著他,也能看出曉曉在你心中的地位。比起那些整天隻知道哀哀切切,無病生吟的情侶,你們的愛情要真誠得多。”
周靜玲動了動嘴唇,打算說點什麼,但最後隻得無奈的笑了一笑,對慶芸大姐說:“算了,你是搞文學的,不光筆上功夫厲害,嘴巴上的功夫也不遑多讓,我也隻能甘拜下風了。”
慶芸大姐笑著看了我和周靜玲,說:“雜誌社還有些稿子沒有審完,我得趕回去審稿,就不和你們吃晚飯了。”抓過身邊的包,起身對我說:“曉曉,你得趕快給我好起來,你已經好久沒有給雜誌社寫稿了,再說文學社沒有你這個領頭人在,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
我微微苦笑,“這好得快或是好得慢,似乎不是我能左右的吧?”
慶芸大姐笑著瞪我,“總之,你好好養傷就行了。”
她剛走沒一會兒,寢室裏的兄弟夥也來了。他們見我醒來,不禁都拍著胸口舒了口氣。阿寬說:“以前寢室裏麵有八個兄弟,雲誌剛走,你又出了事。我們私底下不知道有多擔心你醒不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寢室的風水不好,全校那麼多同學,偏偏什麼壞事都發生在我們寢室的哥們身上。”
一提到林雲誌,大家又不免要歎幾回氣。還是另一個哥們笑著說:“嗨,蘇曉醒來了就是好事,相信屬於我們寢室的冬天已經過去,我們必將迎來春天。”
“對!”大家都點頭。
我又在醫院住了三天,實在無聊得緊,我對周靜玲說我要出院,周靜玲一口否定:“不行!”然後說:“醫生說了,你的傷口還沒愈合,還要住一個禮拜。”
“還要住一個禮拜?”我有種想哭的感覺,“在這裏住著簡直就像蹲監獄,煙不能抽不說,還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這叫什麼?這就叫花錢受罪!醫生的話你能聽嗎?他們倒是巴不得我在醫院住他個一年半載的,那樣我就能給醫院增加很大的一筆住院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