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擎起身行了禮,“皇上,二皇子今日身子不適,禦醫都束手無策了,臣以為他留在此也是無用的,不如……”
“哦?朕可不這麼認為。”皇帝擺擺手打斷宇文擎的話,一個眼神看向悄然回到大殿中的德安。
德安領了命走向諸葛輝,嘩啦一聲,一盆冷冰冰的水當頭澆向諸葛輝的頭。
德安的口中直說著,“二皇子,多有得罪了。”
冷水當頭澆下,已入秋,天氣轉涼,這盆冰冷冷的水澆向諸葛輝的一個,閉著眼的他根本不知道會有這一茬,呼吸一急整個鼻口都吸入冷水,肺部火辣辣的難受,一個激靈便睜眼從地上跳了起來,拚命咳嗽著。
抬頭看見宇文擎臉上的神色,這才記起方才的他是要幹嘛,可惜一切都遲了。
“現在沒事了?”
諸葛輝的頭上還插著幾根銀針,渾身濕漉漉的,撲通一身便跪在地上,此刻的他嚇得什麼都忘了,當然也沒看見宇文擎對他使的眼色。
宇文擎輕咳一聲,義正言辭地指向朱順,“定是那個惡奴,借著二皇子的名義胡作非為,繼而害了二皇子為他的罪過而遭罪。”
皇帝倒是沒有立即反駁宇文擎,宇文擎這老狗老奸巨猾,門生眾多,又是兩朝臣子,朝廷上下多少官員和他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這也是皇帝這麼多年都忌憚這宇文擎。
“歐陽燁,你認為呢?”
皇帝把球踢給了歐陽燁。
歐陽燁看向王圖,“王圖,你曾見過地上之人嗎?”
王圖轉頭細看了朱順幾眼,“有……有……見過……”
歐陽燁眉頭一皺,倒想不到這王圖要臨時倒戈了。
宇文擎臉色一變,嘴角越變越彎,直直地站著,未做聲,直直地看著皇帝。
皇帝輕咳了聲,嚇得底下跪著的王圖身子抖了抖,自顧著又往下說,“回……回……皇上,草民是在昨夜見過此人,此人就關在關押草民的牢房對麵。”
歐陽燁緊皺的眉頭舒開了,嘴角一斜,挑釁地看向宇文擎,他最喜看著宇文擎皺眉不得誌的模樣了。
王圖好樣的,就這麼反將了宇文擎一軍。
“皇上,此人隻是一個流寇,他的話不可信啊。”
宇文擎仍維護這諸葛輝,要知道這是他手中最好的棋子,不能這麼就下壞了整盤棋。
“朕以為此人的話可信,”轉頭看向歐陽燁,“歐陽燁,朕命你去查地下賭場的地是誰的,裏頭還有多少人在那,多少人見過諸葛輝都統統給我查個一清二楚。”
歐陽燁挺身一笑,“回皇上,您交代的事微臣早已查清。”轉頭看向宇文擎,“那地下賭場的地正是褘妃娘娘的嫁妝之一,褘妃娘娘已把那地轉送給了二皇子。這些微臣早已徹夜查清了。”
這事還牽扯到了宇文擎的身上,水洗也不清了。
宇文擎一甩手不再說話。
一直跪在地上的諸葛輝,終是無路可退,“兒臣知罪,兒臣知罪……”
皇帝怒拍龍椅,不再看向諸葛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