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小山啊?不是被韃子抓了,還在鍋裏燉著的嗎?也不知道這群人什麼時候才吃我這可憐的兒子?”李家屋頭有些為兒子擔心的說。
一滴血淚從眼睛裏流出,李家屋頭用手摳了扣眼睛。把一隻血淋淋的眼睛扣了出來,然後向著戲台走去。將眼睛放在戲台上。
對著張媽說:“哎,人還沒老眼睛就老了,把眼睛放近點就看的清楚多了。”然後回到板凳上坐好。
我聽到這些話,早已經嚇得渾身冒汗。哪裏不知道,這是一場鬼戲。
坐在我旁邊都是一些冤死之人,這些死了幾百年的冤魂應該都是當初小鎮上的居民。
任誰也不想,跟這群冤魂坐在一起。我想起來離開這裏,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力氣。
我仔細的向著戲台上的紅衣女子看去,她讓我有些是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她究竟是誰呢?
我現在已經清醒了許多,知道我看不清楚戲台上的紅衣女子,是因為這糧站燈籠的原因。
不得已,隻能對著燈籠望去。我在燈籠上看到了陰深深的怨氣,透過一層薄薄的皮,裏麵裝著滿滿的一燈籠屍血。
一根細長的燈芯,不斷在裏麵扭曲著,就像一條在掙紮著的蛇一樣。燈芯上燃著綠色的火焰,火焰裏有一個人影正在慘嚎。
這個人影我是也認識,他竟然是當初跟陰屍鬼混的兩個士兵。他們不是變成了僵屍嗎?不是被劉雲飛的符燒得渣都不剩嗎?
這時的我已經知道,戲台上麵掛著的一對燈籠,就是人皮屍血燈。當初殤家村的人皮屍血燈,已經被張曉欣給全部擊毀。
但這兩盞燈,卻又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用兩個士兵的靈魂做的燈芯。
難道在戲台上的,是陰屍。
我向著戲台上的紅衣女子看去,但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陰屍啊!
突然下麵看戲的人開始喊了起來:“脫!脫!……”
戲台上的紅衣女子好像感覺十分的羞辱一樣,掩著麵哭了起來。我看她哭的傷心,雖然她是鬼,也為她傷心了起來。
這時候突然腿又能動了,本能的向著她走了過去。當我走到戲台下的時候,戲台上的人讓我驚訝不已。
她竟然是張小欣,隻是此時的她臉十分的蒼白,雖然胭脂很厚,仍然掩飾不了她臉色的蒼白。
張曉欣好像被逼無奈的樣子,開始脫下了自己的戲袍。露出裏麵薄薄的襯衫,那襯衫很薄,薄到能看見裏麵蒼白的皮膚。
她慢慢的解開了扣子,我大喊一聲:“不!”我跟張小欣畢竟是朋友,怎麼能夠讓她在這群鬼的麵前脫衣服呢?
但是此時的張曉欣卻怨毒的看著我,然後繼續咿咿呀呀的唱著,一邊繼續解掉自己的扣子。
慢慢的將襯衣拉開,她的襯衣竟然跟皮膚連在了一起。
張曉欣咬著牙用力一扯,襯衣終於向著兩麵分開了。
裏麵是一顆還在滴著黑血的心髒,沒有一絲的跳動。上麵一條條蠕動的蛆蟲,不斷在上麵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