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立即就不幹了:“情況不是都給你說了嗎?現在已經開始生吃蛇了。要是有半分辦法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學這手藝了。”
“怎麼的,你這大書生還是看不起我們這門手藝啊!當年我讓莫大跟我學,你偏偏要讓他讀書。”丁紅旗好像對爺爺的話十分不滿。
人家都說,牛這種生命一輩子太苦,殺它的人最後都不得好死。所以爺爺當初不讓我父親學這門手藝,聽說還跟丁紅旗吵過。
所以丁紅旗一提起這事就發火,一見到我爸就使喚我爸。
丁紅旗好像做出了巨大的決定一樣,對著爺爺說:“開香堂吧!隻要他能拿的住那把刀,我就收他為徒了。如果連刀都拿不住,那就隻有害了他。”
爺爺仿佛也絕的他說的在理,無奈的說了句:“也隻有這樣了!”
這時候我卻不幹了,心想我爸當初不跟他學,絕對是這個死胖子太刻薄了。要不然我爺爺咋不讓我爸跟他學的?
對著他說:“你這個該死的臭胖子,找不到徒弟了,賴上我家了是不是。我爸不跟你學,你就來找我。要是我不跟你學,你是不是還要找我兒子。我兒子不跟你學,你還要等我孫子。
你就等我孫子吧!等死你個臭蛤蟆!”
我對著丁紅旗一陣臭罵,他也不生氣。反倒看著我嗬嗬的笑,等我罵完了才說:“我看你小子不是不想學,而是不敢見那把刀。聽說你那天看你爺爺殺牛,被嚇得尿了一褲子。
想想我都覺得羞,以後不要說認識我丁胖子,免得給我丟臉。”
我一聽他說當天尿了褲子,立即不好意思了起來。當時十多歲的年齡,最是受不得激將法。對著丁紅旗說:“誰說我怕了,我才不是怕。隻是當時……我爺爺殺牛太精彩了,比你精彩一萬倍。
所以我才忘記了撒尿,你現在就把你那把破刀拿出來。我就把它握住睡他一覺看看,看到時候看見我厲害了,你會不也嚇得尿褲襠。”
我這話氣的我爸差點就又要上來揍我,但是卻一直被丁紅旗拉著。直到我說完,才說:“好,你要是個帶把的。就得說到做到。要不然,自己把自己閹了,免得禍害人家姑娘。”
我對著丁紅旗說:“好帶把的說話都得算話,要是我不敢拿你那把刀。你當場就把我給閹了,免得我以後禍害你家姑娘。”
我這句話明明又是罵他,哪知丁紅旗卻說:“行,帶把的。隻要你把刀握穩了,你就把你師姐給禍害了,我也依你。”
“好,說好了,拉鉤!”
“拉就拉,還怕了你這個小屁孩。”
然後我就跟丁紅旗在屋裏拉起了勾來,看的我爺爺都忍俊不禁。
等我跟丁紅旗拉好勾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而丁紅旗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幸災樂禍。
我隨著爺爺和丁紅旗來到我加堂屋裏,平時供著的財神菩薩和祖宗的靈位已經被爺爺移走了。而神龕上貼著一張畫,畫上是一個黑臉的胖子。
手裏拿著一把殺牛刀,看起來跟爺爺那天用的刀沒啥兩樣。而他的身下,卻是一條牛的屍體。應該說是一副整的牛骨架,和一堆牛肉。
那堆牛肉倒沒啥,隻是那副牛骨架,看起來上麵連一絲血肉都沒有。但是卻完整的連牛蹄和牛角都在骨架上,一看這就是個殺牛的。
但是我卻對這副畫有些不屑,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把這整頭牛都放進鍋裏煮熟了,才能幹淨的將牛身上的血肉全部剃下來。
但是牛骨頭也會散開,所以這副畫就是吹牛逼的。再看看那個拿著殺牛刀的黑胖子,怎麼看怎麼像眼前的丁紅旗。
我敢肯定,這家夥絕對是丁紅旗的老祖宗。跟丁紅旗一樣,就知道吹牛放屁。
但是爺爺和丁紅旗見到這幅畫,卻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頭,才起身了。
丁紅旗看我看著這幅畫,對著我說:“要入我門,必須要先告訴你我們的祖師爺是誰。”
我一聽不攜的說:“這有啥不知道的,這不就是張飛嗎?當年張飛就是個殺豬的,而且也是個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