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堯突然想起高慰的事,順帶向祝暮煙提起,“今天姑奶奶帶了個男子回來,說是她的故友,還說能夠協助我處理邊疆之事,暮煙,你可記得姑奶奶有這麼一舊識。”
祝暮煙鬆開元柏堯,站在一旁,“我怎麼會記得,我什麼都不知,你不如問一問係森,說不定她會知道的比較多才對啊。”
“也是也是。”元柏堯這才發覺自己犯了個錯誤,所說的話仿佛刺痛了祝暮煙的心頭,剛才還在提起這個事,沒想到他自己又踩到了雷區。
“不如你就信了姑奶奶一回,姑奶奶也不是外人,她不可能會害你的。”祝暮煙覺得,元柏堯自從回來後,就疑心疑慮的,或許是受元琛的影響。
元琛這的人,現在眾人都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元柏堯有著戒心也是應該的,可他連自己人都疑慮,真是讓人難以遐想。
“好,我會問係森的。”
言慈如今日日夜夜的躲在屋裏喝酒,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從天山回來,在加上前個夜裏她和高貝的事,說什麼很開放的人,不過還是在躲著自己。
言慈直接拿著酒壺喝著,酒順著她的喉嚨,浸濕了她的衣領,她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門外。
門沒有關,是為了方便她可以看得到天山的月亮。
可惜今日不是賞月的好日子,天上烏雲密布的,看起來是要下雨,也好,就讓大雨淋一淋這沉悶的大地吧。
這天在下一刻就落下了傾盆大雨,嘩啦啦的雨聲,讓言慈好生痛快。
她放下了酒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衝向了屋外,就任由大雨將自己淋個遍,她抬起頭,讓雨水衝刷著自己,不知臉上是雨還是淚,她自己也分不清。
這大雨來的也算突然,係森正巧回屋的路上,看到了言慈正在淋雨,嚇了一跳,連傘都來不及拿,將言慈拉了進屋。
係森看著她濕答答的樣子,連忙在她屋子找了張毯子給她披上。
她不明白,言慈這般是為了什麼,她隻知道言慈似乎對高貝有那種別樣的感情,但姑奶奶這些日子似乎有意在躲避著她,這二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係森不得而知。
係森跑去廚房,給言慈燒了壺熱水,上下忙活,言慈都沒有任何反應,好不容易打理好了一切。
她看著一身酒氣的言慈,無奈的開口:“格格,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大熱天的,淋雨也是會得傷寒的。”係森的話語滿是關心。
言慈一聽係森的話語,心裏一暖,想想這些日子受的委屈,她抱著係森,就這麼的哭了出來。
係森有些怔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才是,手僵在半空。
言慈一邊哭,一邊回想,想想這世俗,想想高貝身邊的人,想想自己,何德何能。
“格格!”係森叫著。
言慈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反而變得鎮定了起來,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笑了起來,“係森,我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