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找不到。
“救我,救我,救我……”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直穿透我的耳膜,滲透我的大腦。
頭暈的要命,胃裏的惡心快要忍不住了。
“你在和誰說話?你在找什麼?”這時張勝強一臉莫名其妙的走了過來。
“你聽不到嗎?有呼救聲。”我抓著他的胳膊,指著櫃子大聲的說。
“什麼呼救聲?我怎麼沒聽到?”張勝強盯著張開的櫃門,麵色有些古怪。
“你聽,有啊,一直在呼救啊,一個女人!”我費力的大吼。
“你有病吧!”張勝強滿臉嫌惡,抬起胳膊用力甩開了我的手。
我險些被他甩倒,穩住身子,眼前的一切卻開始慢慢旋轉。
我的思緒中隻有那一聲聲虛弱而又無比清晰的呼救。
它們就像是刻在我腦子裏一樣,一點點開始蠶食我的神經。
“在哪兒啊?你到底在哪兒?給我出來!”
我竭嘶底裏的大叫著,終於隨著惡心的嘔吐,整個人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麵,旁邊坐著滿眼紅血絲的母親。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母親見我醒來,立馬伸過手來摸我的頭。
“媽。”我沙啞的張口,才發現自己口幹舌燥。
“媽在,來,喝口水,看你嘴幹的。”母親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然後端過水來喂我喝。
喝了幾口水,感覺嗓子好些了,我便逮住機會向母親詢問當年的事。
“媽,當年你和爸到底是怎麼離婚的?那個充氣娃娃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母親聽到這話,手裏的杯子突然一抖,水全灑在了我的胸前。
“哎呀!”母親驚呼一聲趕緊拿紙巾給我擦,可她完全沒有回答我問題的意思。
“媽,當年你和爸……”我不甘心再次詢問,可話剛說了半截,母親便冷冷的打斷。
“當年的事情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你也別提了,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盛粥。”母親說完,便冷著臉起身離開。
很明顯,母親是在逃避這件事。
可我心理卻愈發的好奇,當年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母親不願提?
就在這時,我旁邊病床上的男子,下床壓開了電視。
我有些不耐煩,正準備讓他關掉,可電視裏播放的一條新聞卻驚的我目瞪口呆。
“就在今天淩晨六點的時候,當地警察在開陽區發現了一樁駭人的剝皮慘案。
死者是名中年男子,名叫趙偉龍,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死者被發現時,渾身的人皮全被剝光,血淋淋的坐在凳子上……”
電視裏新聞記者再說了什麼我沒有聽到。
眼裏卻滿是電視上鄰居死亡時的畫麵。
那個跛腳男人,竟然死了!
他的死狀和當年的父親一樣,渾身的人皮被剝的幹淨,臉上的牙根裸.露在外,眼珠子從眼眶裏長長吊出,身上血肉模糊。
隻是他坐在凳子上,而父親躺在床上。
“嘔……”胃裏翻江倒海,我忍不住狂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