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那個開電視的病人,見我忽然嘔吐,躲得遠遠的,捂著口鼻問我。
而我卻難受的連‘沒事’兩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在吐光胃裏食物的情況下,繼續幹嘔。
也不知吐了多久,母親進來後便驚呼一聲,趕緊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
此刻她的後麵,跟著位二十六七的白衣姑娘。
那姑娘皮膚白淨,相貌標誌,帶著眼睛,看起來文靜優雅,像個白領。
我以為是旁邊病人的親戚,卻不想母親溫柔的叫了她一聲王醫生,然後指著我介紹說:“這就是我兒子,周勝。”
“幸會!”王醫生朝我微笑著伸出了芊芊玉手。
可此刻我衣服上,手上全是嘔吐後的汙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壓根沒辦法跟她握手。
“嗬嗬,幸會!”
空氣中彌漫著酸臭,我尷尬的拿紙巾使勁擦著身上的汙穢,沒有將髒兮兮的手伸出去同她交握。
不過我也並沒有讓她尷尬,而是微笑著解釋道:“剛剛有些不舒服,沒忍住,手全髒了,所以,你別介意。”
“沒事,你先收拾,醫院裏有新衣服,我去給你拿一套。”王醫生毫不在意的笑笑,轉身離開。
不過我從她眼裏捕捉到了一絲暖意。
“這是什麼醫生?”看人離開,我轉過頭向母親詢問。
“心理醫生,我聽小張說,你精神不太好,所以我覺得你該看看。”母親很委婉的說著。
可我聽了卻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姓張那小子,保準在母親麵前將我說成了一個精神病,不然母親也不會親自給我找醫生。
心理雖然鬱悶,但我麵上還是很高興的接受了。
畢竟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而且我的病越來越重,也是該看看醫生了。
就這樣,我擁有了長大後的第一個心理醫生——王蘭。
不過,請假的半個多月以來,我跟她相處的並不愉快。
因為我跟她說鄰居家的事兒,她竟然也和張勝強一樣,以為我是瞎編的,不過她比張勝強說的委婉。
說這是生活壓力大到一定境界時,大腦所產生的幻想幻聽,還建議我不要看鬼片之類的東西,讓我多聽輕音樂。
我真特麼想拍桌子走人,可由於是母親安排的,我也隻好忍著。
終於半個月的假期結束了,我又恢複了上班時三點一線的乏味生活。
可就在我工作了一星期後,我所在的城市,竟然又鬧了一起女性被剝皮的案件。
由於之前鄰居死後,被媒體大範圍播報過,所以這件事情更是轟動全市,甚至是轟動全國。
大家紛紛猜測,所有的剝皮案件,是同一人所為,所以這個案件,又成了傳奇的連環殺人案。
不過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大家卻一無所知,因為沒有人看見。
可是我卻享有了一個獨特的權利,可以去案發現場看看,給我這個權利的人,是張勝強。
雖然不知道他是出於怎樣的目的,不計前嫌的來邀請我去現場觀看,但擁有親自去案發現場觀看的權利,我很高興。
因為我本身對這件事就有一定的好奇和疑慮,所以再三猶豫後,我便利索的給了答複,和他約好時間。
到點後,也就是下午三點多,我和他去了死者的家裏。
死者是一名單身女性,年齡二十三,身高一米七,身材屬於微胖形。
平日社交,人緣很好,沒得罪過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