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親切地說:“不好意思,我女兒數學不好。”
我說:“哪裏,她能做這麼多事已經很棒了。”
女兒又走出來,她走到我旁邊,把一個碩大的蘋果塞在我的手上,並且奉送臉上一朵有點古怪但真誠的笑容。
真是太慷慨了。這可是日本進口的蘋果,果皮是鮮豔誘人的胭脂紅,顯然價值不菲。
我對她說:“謝謝。”又對婦人說:“這蘋果還你,我不能收。”
婦人說:“不可以的,你還給我的話,我女兒會痛苦一整天,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女兒猛力點頭,仿佛媽媽正在敘述宇宙最高真理。
我搖頭,說:“這蘋果比我的消費價值還高兩倍,我不能收。”
婦人說:“就算你幫忙吧!你收了,我女兒會很快樂!”
女兒又猛點頭。
於是,我又買了五包米粉湯、五份油豆腐、三份肝連,帶回去與同事分享。惟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女兒快樂加倍,也讓我的良心過得去。
我們把我們的能量全部發揮出來會使我們得到快樂,而這種奮鬥是不帶目的性的。
目的地——弗洛姆
我們把我們的能量全部發揮出來會使我們得到快樂,而這種奮鬥是不帶目的性的。拿愛情作個例子。愛情是無目的的,盡管許多人會說愛情肯定是有目的的,他們之所以需要愛情是因為它滿足我們性的需求、結婚、生兒育女、過正常的生活,但是實際上這也是沒有目的的愛情。在這種愛情中,存在而非毀滅起著主導作用。它是人的自我表現,是人的能力的充分發揮。但在我們這樣的文化中,在這樣一種由成功、生產、消費等外在目的決定一切的文化中,這類愛情已變得越來越少。它消失得這樣遙遠,以致我們已經忽略淡忘了。
談話已經成為一種特殊的商品或一種特殊方式的戰鬥。如果談話戰鬥是在大批觀眾麵前進行,那就形成了一種辯論比賽。參加者互相下毒手,都想將對手置於死地。有的人談話隻是為了顯示他是多麼博學、超群出眾。還有的人是為了證明他自己又一次正確了。談話確是他們證明自己正確的一種方式。他們進行談話時堅持己見,毫不退讓,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對方將說些什麼,但他們所顯示的是誰都不能動搖對方的立場。
談話的目的應該是交流而非戰鬥,因此輸贏不應成為計較的問題。甚至談話者所說的話是否有深意和令人信服,也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他們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下麵這個例子可以證明這一觀點。假如我的兩個精神分析學的同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其中一個說:“我很疲乏。”另一個答道:“我也有點。”這種交談聽起來像是很平庸的交流。但實質上不一定平庸,因為這兩個人做同樣的工作,他們了解對方的累。他們是在進行真實的有人性的交流:“我們身體都很疲乏,我們都知道對方是如何的疲乏。”這樣的談話要比兩個知識分子用莊嚴的詞句滔滔不絕地討論關於某種最新理論的談論更像是談話。因為他們隻是分別地進行獨白,交流的成份很小。
談話的藝術和談話的樂趣,這些將再度成為可能,但是隻有在我們的文化發生了重大變化,即隻有當我們自己從偏執狂中,從受目的支配的生活方式中解脫出來的時候,這種可能才有可能實現。我們應該培養這樣的態度,即努力對人類潛力的充分認識和表現。
信任是一種有生命的感覺,信任也是一種高尚的情感,信任更是一種連接人與人之間的紐帶。
信任的感覺——戴維·威斯格特
信任是需要一個過程,一段時間的。假如你所信任的人全是奉承你的人,那你的生活將會變得空虛;假如你信任你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那你就是一個傻瓜;假如你毫不猶疑、匆匆忙忙地去信任一個人,那你就可能也會那麼快地被你所信任的那個人背棄;假如你懷著利用人的心理去信任,那麼隨之而來的可能就是惱人的猜忌和背叛;但假如你遲遲不敢去信任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那就永遠不能獲得愛的甘甜和人間的溫暖,而你的一輩子也將在平淡蒼白中度過。
信任是一種有生命的感覺,信任也是一種高尚的情感,信任更是一種連接人與人之間的紐帶。信任別人是你的義務,除非你已發現那個人根本不配讓人信任。你也有權受到別人的信任,除非他認為你不配受他信任。
我們堅信:理智是我們大家、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結合在一起的惟一基礎。對人來說,人的理智是人的生命必須按照它才能實現的規律,這一點同其他事物的規律完全一樣。
聽從理智——托爾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