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爺,你厲害啊,洗個澡洗了倆小時?”廖任勇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調侃道。
“廖哥,你有沒有把路上用的時間計算進來啊?”殷黶說著,伸出手做了一個走路的動作,“你是坐車過來的,我是走過來的好吧。”
“這裏離我家打死也就五百來米,你一分鍾十米也比這來得早不?”廖任勇說著,招呼一邊的人倒茶。
“路上遇到了點兒麻煩。”殷黶說著,就在廖任勇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站在殷黶身後的小哥兒嘴角抽了抽,仿佛是在說“你指的麻煩就是我麼”。
殷黶坐下之後,才開始打量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就是一個不大的包間兒,四四方方的,前前後後連衛生間加起來估計也就有個二十來平方米。裝修不算是豪華,但是看著這雕花的椅子一把估計也得一百多塊了。殷黶端過一邊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廖哥兒,你讓我來這兒看什麼呀?看這裏的風水啊。”
“別急啊,不是你說的麼,把晚飯解決了,其他的都甭管了嗎?”廖任勇說著,擺了擺手,立馬就有人把飯餐端了上來。
“廖哥,你挺實在啊。”殷黶的嘴角直抽抽。
“那是,廖哥我說到做到。”廖任勇得意的擠了擠眼睛,然後用下巴指了指殷黶身後的小哥兒,“這誰啊?看起來長得不錯,哪兒勾搭的?”
殷黶瞥了一眼身後的小哥兒,然後極為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半路上撿來的麻煩。”
廖任勇笑了笑,還想再問,可是這次殷黶先開口了:“你說的那個小美人兒呢?不會已經被你吃幹抹淨了吧?”
“怎麼可能,廖哥我是很純潔的。”廖任勇說著,就已經開始動筷子了,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就塞進了嘴裏,“那個蝦米人還木開呢(那個小美人還沒來呢)”廖任勇口齒不清。殷黶聽的極其費勁,聽清楚之後就翻了個白眼兒:“沒來你急什麼?”
“這不是咕咚咕咚……”廖任勇猛灌了幾口水,“約人要先到嘛,這點兒禮儀你都不懂?”
“嗬,廖家人竟然開始懂禮儀了。”殷黶諷刺的說道,隨後就被廖任勇一口口水給呸了回去:“哪是老子想鼓搗這些,還不是那小美人喜歡,要不老子早就把她綁回家啦。”
“哦,原來如此。”殷黶心中暗暗感歎,能降服廖任勇這妖怪,也算是本事啊。
就在二人正互侃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廖任勇朝著門的方向喊了一聲進來,鏤窗的紅木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頭飾不華,但卻價值不菲,尤其是上麵鑲著的一顆夜明珠簡直是價值連城,很明顯是被手藝高超的工匠精心改造過的。眼妝雖與其他的花旦相同,但是眼角處卻大膽的填上了梅花花瓣一樣的圖案作為裝飾,俏皮但是不突兀。下身是一襲白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一枝獨梅,領口處用金線繡著梅花作為裝飾,與妝麵互相襯映讓人感覺眼前的此人是從古老的傳說中走出來的幻象。
如此妙美而又年輕的女子,任誰都不會把他和七奇中的猴孫聯想在一起。七奇之人雖然都知道猴孫爺在戲壇的名聲,但是在日常中都是絕口不提,因為每一行有沒一行的規矩,在七奇裏麵就是七奇裏的也,在這茶館裏麵,就是頭牌傾依。不知道這孫爺是不是故意的,他在戲裏的角兒是青衣,而他的戲命也是與青衣是諧音。記得原來有人問過,但是猴孫的回答卻是笑而不語。
殷黶看著來人,頓時就傻了:我勒個擦,不是吧……
“廖哥啊……這就是你說的美人?”殷黶看著眼前的這個戲子,心裏暗暗的感歎。
“不是不是……是她……”廖任勇小聲的說完,就朝著猴孫的背後看去。
果然,還有一個人藏在猴孫的背後,那個人的個子很矮,有猴孫的大腿那個高,他藏在猴孫的身後,隻留出一角粉紅色的裙擺露在外麵。
“我說你今兒怎麼有心情跟我來這兒,搞了半天有人啊。”猴孫說著,就側過身去看身後藏著的那個人,臉上的表情還是笑容,似乎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心情。
孫恒一臉害羞的樣子,低著頭,絞著手指不說話。
殷黶腹誹道:一家子人妖。
廖任勇卻是滿臉的興奮,直接就從桌子旁邊的椅子上跳了起來:“來來來,讓廖哥我好好瞧瞧!”
殷黶看著廖任勇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歎了一口氣,把想要提醒他“孫恒是個男生”這個念頭給咽回了肚子裏。
猴孫看著廖任勇猥瑣的樣兒,也知道廖任勇不知道孫恒是個男的,就陰笑的笑了笑,然後誰也沒搭理,就轉身離開了。
廖任勇坐在椅子上,孫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扯著他的胳膊撒嬌:“廖哥哥,人家好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