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伊甸園的花季(3 / 3)

藍煙就囧了,麵色訕訕下去見他,說他朋友要去劉家峽玩,大家都帶女伴,自己一個人不好就帶她去。

藍煙想他不會是心存不軌吧,藍煙死愛鑽牛角尖,藍煙這麼想著就越想越感到生氣,借著兼/職的名義約我陪你壓馬路,現在還約我當女伴.

藍煙一生氣就拉不住閘,藍煙一字一句像是在讀書又不很認識字樣指責:我是找/兼/職做,都一周了,什麼報紙都沒,還約我去餐廳,現在還去劉家峽,你安得什麼心?

藍煙的指責聽起來都不是道理,可她自己氣的直打抖,他急急的解釋:你先別生氣,本來報紙還沒下發麼,我就想認真跟你做朋友,我沒有要泡你的意思……藍煙聽到“泡”這詞反倒不氣了,藍煙想,說話這麼難聽,心裏不定怎麼琢磨呢,藍煙扭頭就走,他在後麵喊老大聲兒:喂,你也太絕情了吧,當朋友不行啊!

藍煙快忘記這不快的時候偶遇到了他,家裏後來為藍煙買了手機,在學校大屏幕前看考研宣講的時候被他叫住了:好久不見,變白了啊,買了手機也不告訴我一聲。

藍煙來大屏幕前是從圖書館出來的,手裏還拎著半杯沒喝完的水,藍煙客氣的說:才剛買的……。

他搶過藍煙的杯子擰開蓋咕嚕咕嚕就喝上了,喝完了還衝藍煙笑:哎呀,渴死我了,一天沒顧上喝水了,你電話能告訴我嗎?

藍煙愣怔了老一陣結結巴巴地撒謊:我電話……我電話號碼……我那個,新換的電話,沒記住號碼呢還。

他說那我說我的你撥給我。邊說邊掏口袋,然後一拍大腿:吆,沒拿手機,你那裏有我的號吧?你一定要記得撥給我啊。藍煙答應了然後說有事先走了,藍煙回宿舍的路上越想越覺得生氣。

藍煙回宿舍把杯子刷了好幾遍,舍友說藍煙你有病啊還是潔癖啊,也沒見你以前一個杯子洗好十幾遍。

藍煙後來遠遠看到他也不顧什麼禮貌了,都視而不見的躲開他,藍煙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校門口,藍煙剛從家回來,拉著皮箱,還背著個包,臉曬得紅紅的發黑,渾身散發著一股土炕味道.

藍煙對土最有感情了,想她的童年很多個日子都是一個人在土堆裏盡興後揣著不安的兔子溜回家的,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她最知道土的精神了。

但是當帶著一身土炕味兒從家裏返回,擠在公交上,硬著頭皮感受大家各有意味的側目的時候,她就深深的質疑起土的存在價值來:

比如說地震什麼的,比如說田地裏時不時出現的害家人吭哧吭哧填土的大坑什麼的,比如說她這一身招人嫌的熱炕烘焦了的土味兒什麼的……

想啊想(她一直覺得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阻止不了腦子想東西了),想到有了食欲時(誠實的說除了暈車和生病外她時刻都有食欲),她就很慶幸的擺脫了土有沒有價值這個蠢得一塌糊塗的問題。

當食物感動得她別無所求時,她終於煥然大悟:沒土你吃“虛恭”啊。

有了這個覺悟她對土的感情就更加深厚了,所以她可以頂著一身的土味兒神情鎮定的穿行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城市裏。

古代把上廁所文明高雅地稱為“出恭”,藍煙突發奇想把人體排的不良氣體,稱為“虛恭”,形象生動,讓她的一幹朋友們不得不一半佩服一半調侃地戲稱她為“才女”。

藍煙就是頂著這一身土蒙蒙,一抬頭就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旁邊的女孩兒,他切了一聲牽著女孩走過去,藍煙聽見女孩兒問:認識啊?他說:恩,一個SB……

藍煙心中無波無瀾的向前走,腦海裏又一次閃過黎沛雄的臉,她委屈起來。

藍煙從此不再電話******,藍煙想還是高中的同學單純,藍煙發誓,絕不跟大學同學談對象,渣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