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上自習的時候紫就常常坐在她前後桌,紫有一天告訴藍煙:你長得挺好看的你知道嗎?藍煙就想起大一進英語角交流,有一個學長用英文問了同一個問題,藍煙麵紅耳赤,他以為藍煙沒聽懂又用漢語問了一遍,藍煙赤紅著臉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甩著兩條胳膊就離開了,從此再沒有去過英語角。
紫問的時候藍煙也臉紅了,她倒沒有生氣,藍煙跟人熟悉了的時候還蠻好說話的,聽他這麼問愣了愣,想起那個學長,或許並沒有惡意,藍煙不以為意的打哈哈:這是什麼問題啊,你長得很帥你知道嗎?
紫直盯著藍煙看:我知道,那你喜歡我嗎?藍煙嘿嘿幹笑咕嚕著兩隻眼睛躲避:啊呀,我有喜歡的人,不然說不定就喜歡你了。
紫說你有男朋友啊,藍煙迅速回答:有啊,在湖北!我高中同學!
紫從此沒有再找過藍煙,藍煙照常上自習,隱隱覺得有些東西少了。
藍煙後來見到紫的時候,紫跟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打著傘從她旁邊經過,紫看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藍煙如釋重負的同時,心裏也有一種微妙的悵然若失的感覺。
藍煙有些遺憾的的想,大學這個伊甸園,這些青澀美好的故事,為什麼故事主角不能是同一個人呢?那樣就不會遺憾了。
她這麼想的時候腦子裏閃過的是黎沛雄的臉,那張年輕的、魅惑的臉,那雙笑起來迷人的眼。腦子裏閃過黎沛雄的臉時她有些負罪感,雖然蕭然已經背叛她。
藍煙的朋友不多,可是藍煙很世故的知道,不管是朋友還是普通熟人,如果再沒有交集可尋,終究要陌生成比陌生人更寒冷的距離,何況這朋友一開始就不是衝著跟她交朋友來的。
藍煙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有些難過,有一種唱獨角戲的孤獨感,藍煙從此再沒有見過紫了。
她又恢複了獨來獨往上下課,自己個兒上自習的生活,藍煙閑暇之餘除了上自習還開始找校/園/兼/職做,藍煙沒有手機,藍煙聯係家裏都用的學校給每一個宿舍安的座機,樓管處十三塊錢一張卡可以打好多好多次電話。
她默記下海報上張貼的招聘電話,相對於藍煙沒其他事情迷迷糊糊,她對數字的記憶驚人,過目不忘,藍煙總得意洋洋炫耀跟周圍熟悉的人嘚瑟:我的記性真好,對數字過目不忘。
她上樓抱過座機撥過去,對方是個男生,普通話跟她一樣不太標準,自我介紹了半天藍煙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光聽見他說什麼鵬,告訴她工作內容是給每一個宿舍樓推銷英文學習報,並且說到她宿舍樓下麵試她.
她很高興,後來藍煙很為這次兼/職感到鬱悶,因為這個男生數次約她談工作內容實質都談得不是工作,倒像是在約會,一起吃個飯喝個奶茶的,藍煙警惕起來.
舍友說這誰哪裏像是******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找女友吧,你傻乎乎別被騙了。
舍友還說大學的男生追女生還製定計劃,一步什麼,二步什麼,三部什麼,列的一條一條的。
藍煙聽見一條:博取同情心。
藍煙心中警鈴大作,確實他博取過她的同情心,告訴她他失了雙親,他是爺爺奶奶養大的,藍煙聽到的時候內心很為他感到傷心了一下,被舍友這麼一說藍煙半信半疑。
從小到大藍煙沒受過什麼大傷害,周圍的人對她保護的很好,包括大學舍友,也許是因為她生的單純,所以得到更多的關心和保護。
以後座機一響藍煙就幹脆讓舍友接電話,如果是他就推說不再,接近小短假期的時候有一次宿舍沒人,藍煙接到了他的電話,他的口音很重一聽就聽得出,藍煙變著嗓子說:她不在的,有事出去了。那頭就笑了:我聽出來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