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疆的大營之中,帶領先鋒營率先殺到的,正是驃騎將軍樊雷,雖然是沒有生火,但是樊雷並沒有入帳休息,而是抱著自己的那一把玄鐵重刀,蹲在了一個帳房之外,費力的啃著一個麵餅,眼睛望著進入營寨的要道。
他們在這裏已經等候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卻是絲毫沒有動靜,難道是陛下預料錯了?
想到了這裏,範雷忍不住抱怨道:“陛下也真是的,自己在邊境之上,還沒有到達軍中,就已經給我下命令了,要是依著我樊雷,這南郡的城牆,簡直是小兒科一般,我帶著大隊人馬,一個衝鋒就能衝上去,一定是宋玉那個狗頭軍師,在陛下的麵前裝神弄鬼!”
越想,樊雷就覺得自己越有道理,便咒罵道:“這宋玉,自己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看著我們大軍在前麵建功立業,自己卻一點功勞都輪不上,就開始借著陛下的旨意,讓我們到達這裏,不點火,不能烤肉,若是真的有人來襲擊的話,還是他宋玉的功勞呢。”
就在樊雷腹誹不已的時候,身邊的一個小軍官小聲的道:“將軍,也不要這麼想,今天的戰報你也看過了吧,我們這一隊雖然是作戰勇猛,但是你看看,跟上來的也就隻有這一萬人,攻城的話也是捉襟見肘,您再看看曹明那一隊,雖然仗打得不多,卻也進軍不慢,明天天明的時候,就能和我們會合。將軍還是聽陛下的命令吧!”
樊雷用厚重的巴掌,在這個家夥的後背上狠狠的拍了拍,道:“我什麼時候要你教導了啊?別給我提曹明,這個家夥就是沒有膽子,不敢向我老樊一樣,孤軍深入,直搗黃龍,有時間我要好好的提點一下這個小子,哎呦,小聲點,還真來人了!”
說著,在微弱的燈光之下,隻見幾個身影,悄悄地摸進了樊雷的大營之中。樊雷丟掉了手裏的麵餅,雙手緩緩地握在了刀柄之上,就像是一隻盯上了獵物的獵豹,隨時都能發起致命的攻擊。
與此同時,樊雷深深的佩服蕭笙的謀略了。真實了不得,距離這麼遠,居然都能夠對這裏的戰局了如指掌,今天的功勞,是著著實實地落在了宋玉的身上。
薛秀躡手躡腳的,手裏拿著利刃,正在指揮著一些軍兵往帳篷上撒火油。
樊雷滿臉的興奮,一聲怪叫,便竄了出來,薛秀猝不及防,聽到了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聲音,頓時有一些慌神,忙舉著劍迎戰樊雷。
他那是樊雷的對手,一刀就將薛秀劈翻在地。
樊雷就像是虎入羊群一般,一把大刀,就像是判官手裏的生死簿,觸之即亡。忽聽得身後一陣戰鼓聲,這一萬多軍兵點亮了火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齊齊地湧了出來。臉色猙獰,手裏舉著明晃晃的刀劍,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無常一般。
這些深入軍營的燭陰國戰將,還哪來的力氣反抗,紛紛奪路而逃。
站在城牆之上的趙雲天看到了眼前的情況,雖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依舊是被震驚的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這些軍兵,像是餓狼一般,手起刀落,收割著自己的軍兵的生命,現在再派兵出城營救,已然是來不及了,隻好城門緊閉,看著城牆之下的修羅戰場。
樊雷將真氣蘊藏在刀上,一柄大刀就像是火炬一般,將周遭的情景照的通亮。左劈右砍,沒有人能夠近身。直接就是十比三的比例,這些偷襲的士兵的下場,可想而知。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這些士兵盡數被消滅,樊雷知道,遠處城牆上站著的,就是自己昔年的好友趙雲天,於是隔著幾裏地距離,平舉著站滿了血的大刀,挑釁的指向了城牆之上。
趙雲天長長的歎了口氣,蕭兄啊,你我相隔數十裏,這是咱們的第一次碰撞,明天,休怪我趙雲天翻臉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