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明不過是個羸弱的書生,應該是不會對爹下毒。
可話說回來,梁俊是他的貼身侍從,不知何時已經成了邪祟的傀儡。
所謂近墨者黑,宋亦明就算清清白白,但難免被梁俊利用。
“府內的所有人我都探查過底細,沒有問題,除此之外,如大發唯一接觸過的陌生人便是宋亦明,或許他早已不是我們看到的那般了,所以我們必須除之而後快。”
能將傀儡留在身邊那麼久,卻沒有絲毫察覺,很是讓人生疑。
若是常人,對於身邊親近之人整日神出鬼沒,不可能不知道。
宋亦明卻一直像什麼都不知道似得,除了他真的生性愚鈍,那就是他早已知道梁俊的身份,而默許了他的所作所為。
師兄曾行走過人間數載,閱曆資深,對宋亦明有如此猜測,自然有他的道理。
但宋亦明是原主的未婚夫,雖然兩相恩怨仇深,但還沒到將他置於死地的地步,在沒替原主完成心願之前,宋亦明還不能死,這件事必須要查個清楚。
或許他是冤枉的,凶手另有他人。
如意看著何天:“當初我進入這副身體時和原主達成協議,必須幫助她完成心願,她才答應讓我用她的身體,所以……”
何天眼神沉了下去:“你想饒過他。”
“不,如果他真的和梁俊一樣了,此人就留不得,但在除掉之前,我想完成這件事後親手殺掉他。”如意眼神堅定。
何天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那我去宋家走一趟,查查虛實。”
“對了,昨夜我在扇刑司看到梁俊了,他穿著飛魚服假扮成司徒指正我陷害賈小弟,不過後來我就回家了。”說起宋亦明,如意恍然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昨夜他出現在了扇刑司?”
“他的目的好像是專門針對我的,要不是趙公公相信我,隻怕他的奸計早就得成了……”
如意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從頭講了遍。
現在想起當時所有司徒的威逼之勢,如意還有些唏噓,一個個眼神的仇恨利劍般向她射來,恨不得把她穿成馬蜂窩。
整個扇刑司差點起了內訌,全都拜梁俊所賜,下次抓到他,絕對不在猶豫,先上去打到他娘都認不出來,再扔到糞坑裏和泥,折磨不死他,就臭死他。
“那扇刑司裏進了匪徒又是怎麼回事?”
何天疑惑道,一開始他覺得奇怪,扇刑司內的司徒都是神女國內頂尖的高手所在處,怎麼能被一個小小匪徒闖進去,死傷數十人。
若是昨夜那個匪徒就是梁俊,那這個件就不奇怪了,可扇刑司內都是凡人是如何擊殺的梁俊呢?
“我聽賈玄酒後說是以前辦案時逃掉的匪徒,這次回來是尋仇的,我不小心摔倒推到賈玄也是他從中作怪,而借此事梁俊又從旁指正,正好一唱一和,把我差點扣死。”如意縱了縱肩,無語道,不過不得不佩服梁俊和那個匪徒的唱的雙簧的確絕頂。
“昨晚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都沒給我說。”何天聽她如此說,心也跟著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