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插曲過後,水倚樓又恢複了以往的人聲鼎沸、熱鬧喧嘩,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如意和賈玄也回到雅間,雙雙舉杯對飲,好不輕鬆閑適。
轉眼夜幕沉沉,如意沒想過要在水倚樓過夜,嚷嚷著要回家探望父親。
賈玄不勝酒力,喝的有些微醺。
聽說如意要走,跌跌撞撞起身要送她回家,卻被如意拒絕了。
她微眯著眼睛,掃了眼站於一側的兩個大白兔:“你就別送了,明日扇刑司見。”
賈玄擺手,口齒不清道:“不行,我得送你回去,我得送你……”
如意看到他顛三倒四,搖晃搖晃的身子,輕笑道:“你看你都醉成這樣了,還怎麼送我,到時指不定還要我背你回去。”
見如意清雅嘴臉笑的盡是不屑,賈玄拍著胸脯,一副我沒醉的樣子:“我可是扇刑司首座,這麼點小酒水豈能灌醉我,再給我來十壇我依然如飲水……”
說著,微眯的眼睛眼珠一翻,啪倒了下去。
死豬般趴在一片狼藉的酒桌上,鼾聲漸起。
“哼,還說沒醉,話還沒說完就倒了。”
如意笑著搖頭,轉身對兩個大白兔道:“你們兩個晚上可要好好侍奉賈首座,最好把你們的看家本領都拿出來,先把這個雛給破了。”
兩個大白兔表情有些扭捏,剛才賈玄對她們的態度可是明擺著‘生人勿近’。
她們要是逆了賈副首座的意,惹惱了他,豈不是自討沒趣。
可二小姐又讓她們好生侍奉。
這一個是賈副首座,另一個是神算盤,哪裏個她們都得罪不起,著實為難。
其中一個大白兔,怯懦道:“二小姐,賈首座好像並不喜歡我們姐妹,隻怕……”
如意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他就是害羞了,趁著他睡著了悄悄把事辦了,若是他對你們動粗,你讓他來找我,看我收拾他。”
……
回到如意酒樓後,何天已等候多時。
如意和何天去看了如大發的病情,有了醫聖的洗髓漿,如大發病情的確有所好轉,麵色正常了些,就連咳嗽也少了。
看樣子,明天就能徹底會好起來。
服侍如大發躺下,如意和何天就回了宜蘭園。
倒了杯茶,準備醒醒酒,何天走到了過來,嗅到濃重的酒味,又看她臉頰微紅:“你喝酒了?”
如意笑著仰頭喝了茶:“下山曆練人間,飲酒作樂不可缺,今個正好去感受了下,的確堪稱人間最好玩的地方,俊男靚女,美味無窮。”
何天有些惱怒,可現在並非是與她談論這個的時候。
他坐到如意對麵的凳子上,眸光詭異:“對於屍毒之事,我已經排查了酒樓內所有人。”
“哦?可有什麼發現?”如意抬起眸子,等待著他下句話。
“沒有。”
何天搖了搖頭,又道:“不過,聽下人無意中說起過前幾日宋亦明來酒樓找到如大發,兩人曾在茶樓裏會過麵。”
“師兄懷疑是他所為?”
如意怔了下,端著茶杯的手晃了下,茶水跌宕溢出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