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宇文士及拿著半張藏寶圖在燈下細看。胤若看到那張圖與自己的竟是被分割的一張圖上下兩張。他不解這其中的因由,一個明麗的女子從門口進來,“夫君,還不入眠。”
宇文士及捋著胡須皺眉道,“公主,為夫正為這事發愁。前隋囤積之糧皆由大唐管理,民之食並無近憂。不過,南陽公主手上的另一半隋朝密藏圖至今未能見到。為夫很是擔憂,其他糧草究竟藏於何方?是否還有其他不為人知之事,真讓我很是苦惱。”
“夫君為大唐立下的功勞,陛下和我有目共睹,夫君兼濟天下之心,君心甚慰。南陽公主不過前朝餘眷,要是想要她手上的圖,何必如此費心。待我請奏皇上,派兵攻之。”那女子驕傲自大的口氣輕狂而道,“別說你還想著那出了家的女人……”
“公主的酸味為夫都聞到了。”宇文士及笑著抱著她,“夫人天姿國色,是我三生有幸能娶到你。”那明麗的女子嫣然一笑,“走吧,和我回房,這麼晚了還不早點歇息。”女子拉著宇文士及正要出門,宇文士及將半張藏寶圖夾入書中,匆匆而去。
胤若待二人走遠,和婉楓趁著晦暗的月色潛入宅內,拿出半張圖,消失在銀色月夜中。
“他找我娘也是為了這張圖吧。”胤若將兩張圖拚到一起,“看來,這並不一定藏著寶物,也許是大量糧食。”
婉楓說,“這圖帶著多少人的心思?畫好以後就送回去,別讓他們發現了。”胤若拿出羊皮卷,在燈下仔細臨摹。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宇文士及逃脫不了人性的弱點。”婉楓拿著畫好的羊皮卷細細看著。
“婉楓,你先睡吧,我去把它送回去。”胤若輕身踏上返回的路。
一路順暢,胤若回到房間,燈還亮著,司徒婉楓不見了。胤若看到床上的被子淩亂的放著,桌子上有一些銀兩還有一封信。他打開信,信中道,“鏡中花,水中月。”
胤若心裏空蕩蕩的痛,“對呀,身在江湖,有何人可以信?”胤若哀傷地閉上了雙眼,冰冷的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他站在桌前仿佛一夜間從稚嫩蛻變成熟。他的頭發有幾絲斑白,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長了出來。渾身充滿無力的感覺,對世間的親情、愛情心灰意冷。“司徒婉楓,你為什麼在我心上包紮好傷口,又要刺上一劍?到底哪一麵才是真的你?嗬,原來被所愛的人背叛是如此滋味。”胤若在窗邊站了一夜,燈光一點點變暗最終熄滅。早上刺眼的陽光融化白雪穿透窗戶,照亮了室內一片的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