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咳”了一聲,收斂唇邊笑意,嘲弄道:“你就好像《僧祇律》裏的猴子撈月故事般,玩得津津有味。”
宵朗沒有生氣,他抬起濕漉漉的手,撩起我落在眼睛旁邊的幾縷長發,笑道:“故事的結局,那群猴子展轉相捉,樹弱枝折,盡數落水而死。”
我說:“真蠢。”
宵朗歎息,輕聲道:“是啊,那群為求求不到的月亮而落水身亡的猴子,確實很蠢。明知道結局不可逆轉,還去強行扭轉的人,更蠢。為什麼他們明知道是蠢事,還要做呢?”
他是在反問,所以我沒回答。
“雖然阿姐將你交換出去,但我不會放棄的,”宵朗抓著我的手,玩著上麵修剪得圓潤指甲,懶洋洋地回答,“你盡管去吧,很快你又會回到我身邊。”
我抽出手,冷冷地問:“你是打算死了才放過我?”
“不,你錯了,”宵朗的神色恢複原本的不羈,他邪惡地看著我,吐著地獄的誓言,“貪魔是不會死的,所以我永遠也不會放過你。除非你魂飛魄散,否則我生生世世都會纏著你,直到你接受我為止。”
我說:“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喜歡你這種隻懂**的魔頭。”
“幼稚的孩子,”宵朗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像夜風吹落花瓣,弱不可聞,“愛與恨是一體的,愛與欲也是分不開的,隻是有些人怎麼也不明白……”
我用同樣細微的聲音回答:“你的**裏,從未有愛。”
“或許吧……”他有些粗暴地再度吻上我的唇,吮吸著,掠奪著,他的雙手攬上腰肢,觸摸著肌膚的溫度。他的呼吸急促,身體滾熱,將我從地上一把抱起,帶回房間,解下衣裳,緊緊相依。大麵積肌膚緊密相觸會帶來奇妙的感覺,就如動物們相依偎,需要的是彼此的氣息,仿佛這樣就可以驅散孤獨,讓心靈獲得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師父說,人的身體不能受**支配。
可是,宵朗對我做這些事的時候,我有時候腦海裏會浮現出師父,心裏就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我渴望被師父擁抱,被他觸摸,親吻,甚至有點渴望他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是罪的根源。
師父對我的愛是純潔無瑕的。
我不應該像宵朗一樣放縱**去褻瀆他。
我對自己的念頭感到可恥,於是用自製力將它牢牢壓入心底最深處,誰也不告訴。
習慣了的身體更適應入侵,陣陣快感讓人顫抖。
隻要閉上眼,忘了眼前的人是誰,就會淪陷。相似的容顏,迷亂的神智,瘋狂的入侵,偶爾會讓人陷入困境,我甚至會忍不住喚出師父的名字,結果遭致對方的更強烈報複,他會勒令我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告訴我現實。
我默默地看著,將指甲掐入肉裏,抑製下所有的**,將感覺變得冰冷,悶悶地接受他無盡的撞擊。
沒有愛,就不需要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