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白嵐在清淋山總愈所再次見到了常雨。她曾承諾於夜風，會盡力說服韓柏汕為熾焰教效力。於是便在總愈所中暫住了下來，等待著韓柏汕醒轉。其實她手上對韓柏汕的了解並不算太多，也沒有幾分把握能夠說服他。但至少自己得表現出盡力而為的樣子，方算是給了於夜風一個交代。
誰知，好幾日下來都未能等到韓柏汕蘇醒，卻等來了安如夢的命令。
“副帥命你即刻回水雲接受最新調令。”曹之棟如此傳訊道。
按常雨的說法，韓柏汕這傷勢短期內還未必能夠醒轉。白嵐無法公然抗命，隻得告別常雨，與曹之棟一同回到了水雲。
吳凡到達水雲的時間較白嵐略早些。前一****在菀芸行動的名單中看到了白嵐的名字，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安如夢最近屢屢反常的行為終於讓他決定趕回水雲看看。
“這名單是大帥、林副帥與我一起敲定的，沒有什麼好質疑的。”安如夢聽明吳凡的來意，冷淡地答道。
“屬下並非質疑，隻是不明白霜用途。”吳凡神色十分恭敬。
“從何時起，我與大帥的決定還要向你彙報了？”安如夢冷笑道。吳凡會因此事返回水雲已讓她極為不悅了。
“屬下絕無此意，隻是怕她能力不足，誤您大事。”吳凡麵上古井無波，心中卻因安如夢的態度惴惴起來。
“能力不足？我看未必。”安如夢神色一緩，唇角微翹道，“論修為，她小小年紀已晉入高階，極為難得；論能力，淺涯關洪淩杉亦是對其讚不絕口。起初，日部向我要人，我還如你一樣擔心。但事實卻顯然比你我想象中要好得多，我可是很看好她的呢！”
“但她畢竟年輕，菀芸一行，非同小可……”
“吳凡，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她這年紀時，已為組織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了罷？”安如夢打斷了吳凡的陳述，“你這徒兒如此人才，早具備了獨當一麵的能力，自當進危難之中磨礪一番，方可成長為組織中不可或缺的棟梁之才。你可莫要因為一己私心而棄組織大義於不顧喲。”
安如夢的神色雖是和氣，話中所含的敲打之意卻已十分明顯。然而，她將白嵐捧得越高，就越讓吳凡感到不安。吳凡深知話已至此，自己已無力挽回此事，隻得硬著頭皮道：“如此，便請副帥派我一同前去，以便查遺補漏。”
“夠了！！”安如夢砰地一拍桌案，秀眉一獰，厲聲斥道，“我看是我平日待你太好了，讓你越來越沒有分寸。組織上的安排何時由得你挑三揀四？！派你前去？你寅城中的那些事又要我派誰去做？從何時起，你吳凡變成了如此鼠目寸光之輩？！”
“副帥息怒。”陸琪見狀，忙出來打圓場道，“畢竟白霜是他唯一的徒弟，吳凡護犢心切，有所冒犯，實為無心。副帥莫要往心裏去。”
安如夢一聲冷哼，寒聲道，“此事已定，不必再多言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陸琪連忙應道，與麵色僵硬的吳凡一同離開了房間。
隨即便有人走入了一旁的茶廳之中，將其中等候的白嵐和曹之棟傳喚了進去。
……
離開辦公主樓，吳凡和陸琪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茶樓之中。店員識得他二人，不用吩咐便為他們安排好了隔音效果良好的小廳。
“吳凡，你今天此為著實不智。”看著悶頭喝茶的吳凡，陸琪無奈地搖頭道，“副帥的脾性，你還不了解麼？她決定的事什麼時候變過？更莫說此事乃是大帥、林副帥和副帥共同商議決定，其中考量自然十分周全，怎容你這般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