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姨這是去哪兒?”
“可巧在這裏碰到你,卻不用再去你宿處了。”朱勤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了白嵐。
白嵐一眼看見了綁繩上那特殊的結扣,心中一喜,匆匆道了謝,朝屋裏跑去。
朱勤看著喜上眉梢的白嵐,笑著搖了搖頭。
包裹中裝著不少吃食,皆是白嵐喜愛之物。又有不少木靈靈材,自然是雪花的口糧。看來於夜風也料到了白嵐的捉襟見肘,是以又替她多準備了一些。雪花一看到桌上的靈材,便興高采烈地撲了上去,也不管白嵐允不允許,便嘎吱嘎吱啃了起來。
食物和靈材的下麵便是一個木盒和一件甲衣。兩者中間則夾著兩封信。憑字跡看來,一封出自於夜風,一封出自於子藍。
她先打開了於夜風書信,認真看了起來。
信文開頭是一如既往的噓寒問暖,接著是叮囑白嵐多注意自身安全,說最近預備營中或許會有一些風波。看到此處,白嵐不禁心頭一緊,她知道於夜風同城中官員多有來往,心道:看來大哥那裏也得到了什麼風聲,這次的事件應不是偶然。信文最後,提到了包裹中的甲衣和木盒,令白嵐心中一甜。
之後,白嵐又打開了於子藍的信。裏麵內容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自然是在管理方麵同慕輕歌探討後所產生的新問題;另一部分則是同白嵐分享她同慕輕歌之間的八卦以及自己的愛慕之情和困擾。顯然於子藍已經將白嵐放到了閨蜜的級別。畢竟家中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別的少女,而那懵懂的少女之情卻是無法對兩個哥哥傾訴的。
看完後,白嵐引動火靈點起了燈火,將這兩封信件挨個燒毀。並非她不想留存,卻是不願平添了暴露身份的風險。
待燒完信紙,白嵐脫下了營中學員的統一製服,將貼身的軟甲換成了包裹中的甲衣。這件甲衣保護麵較之前那件明顯多了許多,舒適合體,絲毫不影響身體活動,且材料更加輕薄柔軟,穿在身上仿佛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件從她芳雨林遇襲就開始準備的甲衣,防禦能力一定比之前那件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重新穿好製服,她又將那木盒拾了起來。打開一看,卻是一隻由紅色火靈靈材和藍色水靈靈材製成的發簪。紅如焰,觸之溫暖柔潤,視之活脫熾烈;藍如海,觸之冰寒刺骨,視之浩瀚寬容。二者蜿蜒曲折,互相糾纏,雖為相克之靈,又有相融之相。這鮮明的對立與糾纏更為其增添了一份極致的美感。
白嵐看著,不由得有些癡了,心中似是有一種異感被激起,腦中似是有一處隱秘被觸動。但想要細細查探摸索,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在其對著發簪發呆之時,早已吃撐睡著的雪花忽地睜開眼來。發簪上散發出的濃鬱靈力將它從夢中世界吸引了回來。
“休想打它的主意!!”回過神來的白嵐看到雪花黃鼠狼見了雞一般的眼神,立刻蓋上了盒蓋,警惕地藏到了背後。
“吱!吱!”雪花不滿地叫了兩聲,一個長躍跳到床上,背著白嵐團起身子閉上了眼,一副“不想理你”的態勢。
“好啦!乖雪花!我不是那個意思。”白嵐見它生氣,忙笑著坐上床沿,輕輕撫了撫雪花光滑柔軟的被毛,軟聲道,“這是大哥送我的生辰禮物,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明白嗎?你想想,除了這個,別的東西我什麼時候阻止過你?”
雪花聽到白嵐的話,小眼珠在眼中遊移了幾息,方才回頭蹭了蹭她的手。白嵐見小崽不再生氣,微笑中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起身走回桌前,研墨提筆,開始給二人寫回信。
給於夜風的信中,白嵐提到了雪花夜裏的異變。念及此處,她瞥了眼桌上被啃得麵目全非的靈材,心道:昨夜不是已經有聚靈的跡象了麼?怎麼食量竟是絲毫未減?轉念間又想到了雪花看到發簪上靈材的眼神,更加疑惑起來。它向來隻對木靈靈材感興趣的呀!怎麼會對水火靈材也這樣呢?難道昨夜的異變並不是聚靈之兆,卻是什麼別的變化?
白嵐將自己的疑惑紛紛寫進了信裏,又在另一封中為於夜藍的問題作出了解答和感情上的開解。待兩張信紙墨跡幹涸,她剛將信紙分別裝進信封,房門傳來了敲擊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