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隻留下了一地焦黑的狼藉。
任憑於夜風抱著奔行於林間,白嵐看著他冷峻的臉龐,心中有些異樣地亂跳起來。前世的她好歹也是步入過婚姻殿堂的人,對於這種異樣的感覺,她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動心了,對這個屢次救他於危難之中的男人,對於這個成熟穩重、處處維護她的男人,她無法不動心。但轉念間,她又將這種感覺深藏了起來,總覺得兩人不大可能有結果,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即便不是主仆,也不過是兄妹罷了。她閉上眼,在心中暗暗想到。
……
“大哥,你怎知我有難?”坐在自己房中,任憑於夜風為其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她輕聲問道。
“無笙同我之間有秘法聯絡。”於夜風隨意應付道。他總不能告訴她,她身上有他施術所留的印記,令他有十分清晰的感應吧?
“哦。”白嵐點了點頭,心道自己也是這麼猜想的。
“你這軟甲雖說材料不錯,所護之處卻有些少。回頭我再命人與你製一件新的。”
“不必了,大哥。”白嵐笑了笑。“能護住要害便足夠了。此番若非這兩道刀傷,隻怕我早被那年輕的藥師迷暈了,也等不到你前來救我了。”
這麼說並非是她犯賤,喜歡受傷和自虐,而是她十分清楚,一件保護麵周全的甲衣得有多珍貴。兩世出身平民家庭的她還不太習慣財大氣粗的裝備。雖然這樣的甲衣,對於於夜風的財力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藥師?”於夜風微微皺眉。方才白嵐獨自在房中擦洗更衣之時,他帶去的手下已將激流邊的結果回報給他,並未提到滅殺和自毀之人中有一名藥師。看來還是漏掉了一個。
“嗯。起初我並未看到她的藥囊,是以還在奇怪她為何毫不作為。後來仔細想想,才明白了她的身份。”
“有藥師協助的戰鬥最為凶險。”於夜風掩住了心中的不快,柔聲笑道,“你小小年紀能從中逃出,已是十分不易。日後長大定然大有作為。”
“我卻得有命活到那時才行。”白嵐自嘲地一笑,搖了搖頭道,“我還遠遠不夠。”
“若軒。”為其包紮完傷口的於夜風將她轉過身來,定定看著她道,“你不相信我麼?”
白嵐一怔,不知他何出此言。
“既然你隨我來到此地,我自會護你周全。”他凝視著她如水的雙眸,鄭重地說到。
“怎麼會。”白嵐莞爾,“若軒無依無靠,最信得過的便是大哥。隻是大哥事務繁忙,若軒不想給大哥添麻煩。”
“傻丫頭。”於夜風搖了搖頭,將諸多心事藏進了心裏,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無笙。”
“嗯。”白嵐乖巧地點了點頭,目送著於夜風離去的身影,心中悵然若失。
齊若軒,你要記住,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唯有自強自立,方可自由自在。她在心中堅定地說到。
……
慕輕歌站在金溟為自己在城西安排的小宅門口,看著漸漸消失在巷口的藍色身影,心中浮起一絲淡淡的思緒。忽然間,一個嬌小的黑衣身影突兀地打破了他腦中的平靜。
“邢姑娘?”他看著雙目紅紅的邢冉瓊,心中微微一驚。
“慕大哥,我該怎麼辦?!”看到麵前的慕輕歌,邢冉瓊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