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身後之人同自己的距離迅速拉近,白嵐怎會不明白自己實力同對方差距太大。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白嵐心中急切地想著。可身後追兵已然逼入了攻擊範圍。眼看著幾近凝實的束縛類靈帶朝自己襲來,白嵐知道自己跑不到了。
拚了!!在靈帶即將收攏的一瞬,她不計消耗地朝遠處的白影打出了一套飛針。飛針剛剛離手,她便被靈帶緊緊綁住摔在了地上。
“吱!!!!!!!!!”一陣憤怒的嘶鳴傳來,緊跟著,地麵也轟隆轟隆地顫動起來。
追擊之人心下一涼,對這姑娘的執著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顧不得細想,急急朝前方揮出了一道裂地。趁著塵飛土揚之際,扛起地上的白嵐,扭頭就逃。
然而,瓊兔雖說不完全是兔,但好歹也帶了個“兔”字,其彈跳力十分驚人。看似不可逾越的深溝,輕而易舉地被兔群們拋在了身後。肩扛白嵐之人本就沒打算能靠裂地攔住它們,隻希望延緩一點時間好為其爭取成功逃跑的幾率。可當他明顯感覺到了腳下的滯連,便知道自己最終還是被瓊兔群成功地困住了。這步履維艱的感覺正是瓊兔的天賦靈術之一“絆足”。
無奈中,此人隻好抽出腰間的七星映月陣,同圍上來的瓊兔激鬥起來。
一時間,靈波湧動,土木紛飛,隻見一隻隻瓊兔在戰鬥中倒下,灰白的兔群漸漸被染成了紅色。雖說其靈智開化高,但依舊少不了本身的獸性,故而縱使死傷慘重,也仍沒有要放過黑衣人的意思。
看著這一隻隻長相怪異的兔獸倒在血泊中,白嵐有些於心不忍起來。要不是因為自己引出他們,它們也不至於如此慘烈地死在這裏。可她也確實沒有辦法,隻得在心中默念道:兔兔們,倘若我此番得以脫困,日後一定多找些天地靈材來報答你們。
正想著,忽然間大火驟起,圍攻的兔群轉眼被燒焦了大半。這壓倒性的殺傷力令剩下的瓊兔嚇破了膽,驚叫著朝自己的領地逃去。片刻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色勁裝之人見兔群逃竄,不禁鬆了口氣,兔群們瘋狂的圍攻耗費了他不少的靈力和內力,不知何時便會支持不住。但當他看見迎麵而來之人的臉色,更是整個人如墜冰窖。
“教……”他剛要跪下請罪,便感到一股大力襲來,轉瞬失去了知覺、魂飛魄散。
白嵐隻覺身上一鬆,縛在身上的靈帶便碎在了空中。眼看著自己就要隨著此人的倒下而跌落,她急忙一個借力,向後淩空越了起來,重心不穩地摔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之中。
“大哥!”她一回頭,看清了眼前之人,驚喜地喚道。
“沒事吧?”於夜風微微一笑,將她扶正立好。
“還好。”她滿眼喜悅地看著於夜風,忽然想起激流之畔被圍困的水無笙,急忙道:“快去救二哥!”
“無妨,他已經有人接應了。”於夜風淡淡地道,看著白嵐被鮮血染紅的袖子,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之色。
聽到水無笙獲救,白嵐緊繃的心弦總算鬆了下來。她這才感到後臂的傷口傳來一波接一波的劇烈疼痛,秀眉不禁擰在了一起。
“讓我看看。”於夜風走上前來,令她轉過身去。
白嵐聽話地背過身來,她對於夜風的依賴與信任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她拉開領口,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和猙獰的傷口,破損的衣布被鮮血凝在其中,稍微一動,便令白嵐不禁“嘶”地倒吸涼風。
傷口正好在軟甲沒能護住的地方,原本深可見骨的刀傷經白嵐方才一掌拍去,變得有些血肉模糊。於夜風眉頭一皺,從懷裏取出帶來的傷藥,為其塗上,暫且減緩了傷口的疼痛和流血。這才重新提起衣衫蓋上她的肩膀,將她打橫抱起道:“回去再好好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