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笑了起來,“你來得晚,難怪有此反應。我初見他二人時也同你一般境地,現在卻是習慣了。”
“隊長,”李雲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這二人究竟是何人?”
“那男的名為蕭然,女的叫陸琴,乃是四年前來到這裏的。初時,見他二人進山,我還以為同餘人一樣采藥而去。後來才知道,他二人竟是無懼於凶獸,在山中定居。每過些時日才會來鎮中采買日常用品。”
“如此說來,他二人功力豈非深厚異常?”
“雖說未曾試過,想來也必是如此。山中凶獸你們也見過,其凶猛異常,一個小隊若不想折損人手,也得費些功夫。他二人如此出入自由,功力定然是深不可測。”
看守們的議論,二人並不知曉。如今,他們正坐在鎮中酒樓的一個雅間中,在他們的對麵,還坐著另一對男女。這一對男女,男著墨色長衫,氣質儒雅中略帶神秘;女著緊身紅裙,豐臀細腰,雖說神色中略有愁苦,卻依舊擋不住一絲自然的媚態散發出來。
這墨衫男子名為陸軒然,紅衣女子名為胡珊,兩人乃是夫婦。白衣女子原名齊霜,是陸軒然的師妹,而白衣男子便是她的夫君白銘蕭。二人四年前為避追殺,隱居於此,化名陸琴、蕭然。
“師兄,你遠道而來,著實不易。一路之上辛苦了。”落座後,齊霜率先開口向陸軒然道。
“無妨,反正我二人是逃亡之身,到哪裏也是一樣。”陸軒然微笑著答道,神色之間甚是柔和,“隻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
“教中變故,我也略有耳聞,沒想到自我離去之後,竟出了這等事情。雖說我當年早已料到自己一走必然連累扈堂主,但料想堂主深受教主器重,為聖教大業勞苦功高,教主應不至於太過為難於他,卻不想竟是如此結局。是我害了他,害了大家。”齊霜垂首順目,神情有些難過。
“霜兒莫要自責,此乃天意,連我也無法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陸軒然見狀,忙出聲安慰道。
“哼,當初一走了之的時候,倒不見你如此悲天憫人,此刻惺惺作態又有何用?”胡珊在一旁卻是看不過去,冷笑著說到。
“珊兒,我知你因教主去世悲傷。但扈於所為如此老練狠辣,必有高人從旁指點,更莫說其修為提升如此之大,定有一番奇遇,也不可全怪在霜兒身上。如今我們均在他所追殺之列,自當摒棄前嫌,互相幫助才是。”
“我就知道你會幫她說話。”胡珊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出聲。陸軒然見狀,也隻得無奈地一歎,
“陸教法此言有理。”白銘蕭淡淡地開口道,“此番霜兒喚您前來,正是有事相求。”
“是啊,師兄。你也見我身懷六甲,已近臨產。蕭郎算出我二人不日將有大難。倘若我們死於此難,我擔心孩子無人照看。雖說蕭郎也有些親戚好友,可你也知朝廷一直四處緝拿他,風聲太緊,他不便出麵。我隻得求助於你了。”
“是何大難,可曾略得一二?若我四人聯手,或可避之。”陸軒然追問道。
“我嚐試了許多遍,也隻可得知此難極難躲過,不應連累你們。”白銘蕭微微搖頭,神色卻依舊如常。
“好罷,霜兒隻管放心,既是你的孩子,我必定將其視如己出,絕不會虧待於他。”
“有師兄這句話,霜兒便安心了。此處地處南之邊境,東行可至冥海,南行可至菀芸,皆為聖教難以觸及之地,師兄可暫住幾日,待得孩子出生,我便將他送與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