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別想騙過我!”珍後退,打開我觸碰到心髒的手,沒有一絲疼痛感。
“住手!”漢銀再一次啟動封印,而雙手緊緊抱住我。
珍手中的心髒不再滲出鮮血,而是自下而上開始結冰。
珍想封凍我的心髒,從而我會變成行屍走肉,沒有呼吸,沒有溫度,沒有靈魂,隻有偽裝的生命。
“我會怕你?”珍對我大喊,“真是笑話!”
“你會遭到反噬的!”我絲毫沒有因為恐懼而妥協,我總是覺得一切都有希望,哪怕是在最絕望的時候。
不這麼覺得,我想我會更痛苦吧。
“這世上,隻有你是我的威脅,你以為我會在乎別的嗎?”珍已經近乎瘋狂的瞪著我,像一隻發怒的狼狗。“我真是笨到家了,怎麼沒早一點想到這個百分百的好辦法!”
“看來除掉我,是你最大的事業了。”我踉蹌著站起來,左眼的視力幾近失明。
漢銀抱著我,封印已經準備好,隨著我站直的身體,慢慢轉移到我的身上。
“哼。”珍冷哼一聲,加快了封凍我心髒的速度,“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行屍走肉吧,簡單無憂的生活!”
“你說了可不算!”漢銀忽然猛推開我,自己撲向珍,同一時刻又用血木引出戒指強行打開地獄之門。
這些動作在我失去平衡落地之前,連貫的完成,場景刺痛我的右眼,淚,是情不自禁落下的。
死封印的光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光,卻也是我此生最怕的顏色。如果時間定格在這一刻,我想我們都不再奢求什麼,隻要一直能看見對方還在,如此足矣。
漢銀!我已然叫不出聲音。隻聽見自己腦後的撞擊聲,一聲悶響傳遍了腦腔。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不!”珍的聲音在光芒裏格外刺耳,幾乎蓋過了漢銀虛弱卻明顯在死拚的聲音。
“紫,你可別忘了我!”
一顆心髒被拋出,力量適中的落在我的懷裏。灰藍色的冰一點一點融化,卻沒有半滴融水。
我閉上眼,撕開已經愈合的皮,捏碎已經完好的骨,心髒的靠近讓血管和神經的連接頭又重新活躍,一股股能量在體內不斷升騰。我想再冒一次險,把漢銀救出來。總之我無法麵對這樣的結局。
小依曾說還有一種不必讓我和珍同歸於盡就可以滅了她的方法,原來就是這個嗎?打開地獄之門,在珍得到能量之前需要一個人帶著死封印把她推進去,永生永世被困在另一個空間裏,慢慢枯竭,不得而終。而那個人也將是相同的結局。
光芒在地獄之門打開後變成溫和的光圈,珍終於不再掙紮,虛弱的浮在光圈裏,閉著眼睛,像很多年前我的媽媽,像她睡著的樣子。
漢銀的周身圍繞著櫻花瓣,同樣浮在半空,睜著雙眼,卻了無生機,嘴角掛著一絲晶瑩的鮮血。他就這樣安靜的決絕的放棄了自己,但失去意識前卻也最不甘心。
漢銀,其實星空紫最無法麵對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