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做了一個叛變的人,隻求漢銀能放下我,狠下心,離開這裏。我不會,也不願意想他會恨我。
珍接過戒指,表情猙獰至極,眼睛裏布滿貪婪,仿佛得到了整個世界,從此猖狂是她的本分。我下的賭注在看見她這個惡心的表情時被宣布穩贏。
“我要打開這扇門!星空紫,然後……”在我意料之中的,她對我說的這句話。
“然後就交給我了。”
“你知道你應該做什麼。”
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疑慮,我就知道,她絕不會完全相信我,毋庸置疑。
“你該走了,漢銀。”我沒有看他,我不想看,或者是我不敢。
漢銀沒有回應我,我們之間早就開始了沉寂,沒有憂傷地憂傷,沒有憤怒的憤怒。
“不,他應該留在這兒。”
把漢銀留下無非是珍手握一絲不確定的籌碼讓我老老實實聽她派遣。我有一些緊張,暗自祈禱漢銀趕快離開。
“好!”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漢銀一口答應。“不過,我是留下給你搗亂的!”
“哦?是麼?”珍的話音還沒落……
痛,空洞洞的痛。胸腔裏血液四濺,連接心髒的血管瞬間枯萎呈青,而被挖的心髒正被珍握在手心裏,用力地跳動著,配合用力地滲著血,伴隨著我因劇痛而急促的呼吸。眼前猛然一陣黑,散開後竟也是模糊一片。
“紫!!!”模糊中我被漢銀接住,額頭的汗水沾染了他漂亮的鎖骨。“賤人,你要做什麼!”
“你問我?”珍用手輕撫我的心髒,“我還想問你們呢,想幹什麼?當我是傻子嗎?把我封印進地獄之門裏,永生永世不可能再出來,慢慢枯竭!那我還怕跟她一起去死嗎?”
珍用力攥著我的心髒,我痛得連昏厥的資格都沒有,隻感覺胸口的洞慢慢愈合,但胸腔裏有那麼一個地方痛走了我的所有,我再也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要停止。
“別!”漢銀有些求饒的聲音,在我聽來太過刺耳。“你不能這麼對她,求你放了她。”
求。
漢銀說求。
我終究是落淚了,伴著珍的狂笑,我的心髒注入了一絲新的感受,悲涼。
“珍。”我啟動毫無知覺的嘴唇,微弱的幾乎沒有聲音。可她停止了大笑,狂妄的看著我。“你要捏碎我的心髒,你隨便。”
一氣嗬成,我用盡了全身力氣。
她愣住了,有些吃驚。“你說什麼?”
“紫,不怕,我陪你。”漢銀橫抱起我,一步一步走向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冰冷的身體和漢銀炙熱的歉意。我絕不甘心結果會是這樣!
“珍,把心髒還給我。”我沒有睜開眼睛,冷漠地呼出這句話,她沒有再用力折磨我的心髒,我想,她可能怕了。
“哼,憑什麼。”勉強的狂妄。
“我沒有心髒可以繼續活,隻是沒了記憶而已。而你,一定會為我的心髒陪葬!”漢銀抱著我逼近她,而我一隻手已經碰到了不斷流血的心髒。